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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給我擁抱和安慰。警察毫無用處並不是他的錯,羅伯特是唯一能讓我保持理智的人,即便身處那樣的混亂之中,他還提醒我要給賈絲明餵食。

當我爭論到詞窮的時候,他代表我向警察道歉。我不想讓他那麼做,但對他們大喊大叫並沒有什麼用。我要接受沒有謀殺證據的事實,而且也沒法想到有哪一個人希望我的父母死去。

那名督察知道有些事情不對勁,我肯定這一點。我聽到了他與調查犯罪現場的技術人員的談話。我走到他們聚集的雜物間的門口,聽到督察讓技術人員把所有東西再重新檢查一遍,確保沒有人來過。我想爸爸或許有可能把通氣孔給堵上,但是電池的事情怎麼也想不通,除非我父親突然之間性格大變,或者是得了早期老年痴呆症。

想到那一晚要住在他們的房間裡,我害怕起來。我能在父母數小時前剛剛死去的房子裡睡著嗎?我覺得我做不到。我再也不想回那個令我傷心的家裡,但我已經不是公寓的主人了,而最好的朋友正在中東的某個地方,於是我只能貼著牆壁向下滑落坐到地板上,雙臂環抱住雙膝,不停地哭。我聽到那個警察問羅伯特知不知道誰可以幫我,他告訴警察說不用擔心,他會把我帶回公寓——那時已經是他的公寓了——會親自照顧我。

那位警察聽說羅伯特願意為我做那些事時看起來很驚訝,如果當時我思維清晰,應該也會感到驚訝。但當時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蜷曲在床上繼續哭泣,想要把痛苦鎖在自己心裡,因為如果它跑出來,會使我粉身碎骨。於是我就讓羅伯特全權負責了,他已經證明可以和賈絲明相處得很好,而且還那麼細心周到。我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呢?

先是丹,兩個月之後緊接著又在父母身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變得完全麻木也不足為奇了。我很感激羅伯特,深深地感謝他。所以六個月之後,當他求我嫁給他時,我同意了。那是最輕而易舉、顯而易見的事。

我當時是多蠢啊,直接走進了他設的陷阱。牢籠的門在我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

45

一天快要結束,湯姆已經準備好回家了,他需要時間安靜地思考。家有一種安靜的氛圍,他第一次來看房子的時候就注意到這一點了。他的母親過去常說,房子會吸取住在裡面的人的性格,他以前總是毫不留情地取笑這種說法,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這棟房子一定曾經見證過非常幸福安寧的時光,而這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當然他在柴郡已經有了一棟小屋,在悠閒的週末偶爾去一下是很棒的,特別是女兒露西可以跟他一起去的時候,但每日上下班來回的話就有點太遠了。如果交通通暢,八十多公里的路程沒有問題,但曼徹斯特周圍的道路在高峰時段經常水洩不通,而他需要在必要的時候能快速趕到總部。

他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到這棟房子,在倫敦住過後,他不準備再找一個冰冷的外殼當成自己的家,而且隨著露西慢慢長大,她可能希望有更多時間待在曼徹斯特——有商店、電影院以及跟朋友相聚的場所。他的腦海裡冒出“俱樂部”這個詞時戰慄了一下,謝天謝地他還要再過幾年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他打算在可預見的未來都待在曼徹斯特,既然錢不是問題,他就決定買一棟房子。這房子給他一個人住是太大了,但他一見到就愛上了。這是在曼徹斯特南部的一棟紅磚半獨立式住宅,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愛德華七世時代的風格,從一開始就吸引了他。房間很寬敞,天花板很高,客廳的兩扇凸窗還保留著原先的彩繪玻璃,前面還有拱形裝飾。門廳大得足以放下他的辦公桌,還帶有一個小壁爐,讓這裡成為一個溫暖舒適的工作場所。兩個矮書架上塞滿了各種著名小說,而門口條紋狀的地板上鋪著色彩鮮豔的地毯,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他開啟前門跨進房間,感覺緊繃的四肢放鬆了下來。他把公文包和鑰匙放到桌子上,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朝廚房走去。這是一個晴好的六月傍晚,外面天還亮著,於是他抓起一瓶冰啤走到了花園。

湯姆不是很喜歡園藝,內心深處,他覺得今後可能會對種植水果和蔬菜感興趣,但僅僅是為了拿來做菜。他付錢請了一個園丁來全權管理,這令人羞愧,卻是必要的。如果他不走捷徑,每天下班以後就都要拿著割草機和除草叉幹活,那樣他就沒時間陪露西或利奧了。

湯姆站著環顧被修整得十分漂亮的花圃,想起柴郡小屋被非法入侵的事,還想到了傑克。如果沒有傑克,他絕不可能有錢買下這棟房子或是柴郡的那棟房子,而且還得供養似乎覺得自己毫無義務去上班以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