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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有使用信用卡,這顯然跟他平時的做法不太一樣,這說明他不希望留下任何證據暴露自己的行蹤。但是,他們知道他週二在紐卡斯爾的約翰·路易斯百貨買了一些東西,那家商店也調查了他買的具體商品。他買了一把刀,看起來就是廚房刀具架上的那一把。

那家商店給了他們非常大的幫助,他們找到了當時給羅伯特提供服務的那位員工。貝基已經給她打過了電話。

“他要買的是特定的某一款刀嗎?”貝基問她,“還是隻是某一種型別的刀?”

那位售貨員聽起來有點喘不過氣,像是正在跑步,但貝基知道那是被警察問話而產生的一種特別的興奮感。“哦,不是的,他描述得很精確。”她說,“甚至到了帶著商品貨號來買的地步。我記得他,因為他不停地看錶,像是要趕到什麼地方去。他說他正在辦一個活動,是趁著午休時間急忙跑出來的。我試著讓他對比一下兩三種不同款式的刀——你知道的,只是為了表明我不想慫恿他買我們自有品牌的東西。”

“他對薩巴蒂爾斯牌子的刀具不感興趣嗎?”貝基問道,想起瓊博說過羅伯特家餘下的所有刀都是同一個品牌。

“不感興趣。它們看起來確實很相似,但他說如果買回去的刀子不對,妻子會‘活剝了他’。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了。”

“那麼他把那把刀的商品貨號寫下來了嗎?”

“是的,他把它寫在一張紙上。”

貝基思索了一會兒。“你能不能看出來它是手寫的,還是從電子郵件裡列印出來的,或者是從網頁上列印出來的,你知道嗎?”

“是用藍色墨水筆寫的。”售貨員說道,“我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他在付款的時候讓我拿著那張紙。紙上列的清單上不止這一項,但在我們百貨店裡買的就只有這一件。我想我還瞥了一眼清單上的其他東西,當然,只是為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以幫得上忙的。”

“然後呢?”貝基問。

“我想我唯一記得的其他專案就是寢具了,沒有別的廚房用具了。”

“這麼說是有人幫他寫下了那份清單?”貝基說道。

“我不這麼認為。一定是他自己寫下的,因為他看起來很關切地檢查是不是把數字的順序寫顛倒了。其中一個數字他看不出來了,他說他把紙放在膝蓋上寫的時候一直在努力讓紙張保持平衡。我猜是有人念著讓他寫下來的。”

貝基一點兒也不知道這些話會給他們提供什麼線索,但還是謝過了那位售貨員,並做了筆錄。

湯姆看起來是在等她做完這件事。“貝基。”他說道,因專注而皺起的眉頭讓他那張平時表情都很放鬆的臉看起來老了幾歲,“我跟你說些事,能聽聽你的意見嗎?”

“當然,只要是能讓我的腦子運轉起來的東西。老實說現在我感覺像是陷入了泥潭。請吧,來一點輕鬆的調劑。”

“哈,我不確定能不能給你提供調劑,但有些事情一直讓我困惑,我真心希望得到你的看法。這與奧莉維亞·布魯克斯的父母——亨特先生和亨特夫人的死有關。這件事已經過去快九年了,但當時有一些東西讓人感覺不對勁。我當時沒能想清楚是什麼,但現在我知道了。我只是不確定這是不是我胡亂幻想出來的。”

貝基向後仰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杯她半個小時前打算喝、如今已經涼掉的茶喝了一口,打了個哆嗦,但總比沒得喝要好。“繼續說,我洗耳恭聽。”

“我們在亨特夫婦死去的當天下午兩點鐘左右到了他們家裡。我已經跟你說過他們是怎麼死的,還有奧莉維亞是怎麼發現他們的。但出於某些原因,我從來沒有完全相信那是一起意外事故,我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當時的我不夠自信去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也完全沒有證據可以讓我們繼續調查下去。直到昨晚我仔細讀了筆錄本。”

湯姆合上資料夾放回到辦公桌上。“我已經讀過很多遍了,仍記得當時的一些事情。當我跟奧莉維亞對話的時候——或者說是試圖跟她對話的時候,她當時的情緒幾乎已經失控,隨之電話響了起來,是羅伯特·布魯克斯打來的。她幾乎已經無法說話了,於是我就把手機拿了過來,跟對方解釋了發生的事情。他說他馬上就趕到。”

“嗬,對於一個只是剛買了一套房子的人來說那麼做可真是感人。”貝基說道,語氣中透出一點對羅伯特在別人遭遇不幸時表現出的可靠性的敬畏,“我想大多數人只會說:‘等事情解決好了通知我一聲。’”

“嗯,半個小時後他出現了,我還跟他說了話。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