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是不可能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變得這麼大的力氣。
鬼上身,陰陽行當裡又叫“陽溺”,意思是被鬼魂附了體。鬼上身自古有之,民間也時常能聽到類似的話,比如誰誰誰被鬼上身了啊,胡言亂語,神神顛顛的。被鬼上身一般有兩種,一種是陰魂看你陽火弱,所以附體想訛你一些香燭錢財花花。這種鬼上身,只要燒些紙錢香燭,把它給請走就行。對方拿到了想要的,自然就不會再折騰你了。而另一種則是純粹的找你麻煩,這種就比較麻煩了,因為這其中一定有些什麼恩怨未解,所以前來找你報復來了,很難輕易把它請走。
想到這裡,我也不敢耽擱,如果真任他這樣鬧騰下去,還真的可能會鬧出啥人命出來。於是我急忙衝了上去,大喝一聲:“大膽妖孽,陰陽殊途,怎敢徘徊在陽間為非作歹!”
被我這麼一喝斥,對方還真被我給喊住了,身子明顯一驚,接著轉頭饒有興趣的打量了我一眼,很快就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神情,冷笑道:“哪裡來的小毛童,竟然對本將大呼小叫!”
與邪靈鬼怪碰面時,就是要有個氣勢,勢頭一弱,對方覺得你怕他,認為你也是個軟柿子,那你可就只有被捏的份了,更別想著把對方給請走,因為你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哩。
一聽這話,我更加相信曾支書就是被鬼附了體。要知道曾支書只不過是個高中畢業的學生,只是藉助著紅衛兵的勢頭所以才當上這個支書的,他哪裡會是啥將軍呀?他口中自稱“本將”,這意思不就是指他是個將軍麼?加上此時的曾支書聲音也變了,完全不是原本他之前的聲音,而是變成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的聲音。無論從聲音,還是神態上來看,眼前這個曾支書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曾支書了。
當下我就猜想,眼前這個附在曾支書身上的鬼魂,很有可能就是個將軍來著。想到這種人生前殺人無數,我心裡就有些害怕了起來,不是有句老話這樣說的嗎,一將功成萬骨枯,凡是能當上將軍的,無不是用他人性命換來的。這種生前殺心重的人,死後變成陰魂自然也不會是善茬。
心裡雖然很是有幾分懼意,必竟我心裡也沒有底,第一次遇到鬼上身這種事,而且還是個將軍的來頭,說實話我心裡也慌了神。不過,心裡的懼意是不可能顯露出來的,我也不廢話,直接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上他的身?”
我這是在問清原由,若對方只是想訛些香燭紙品,那事情就會很簡單了,要多少,咱們儘量滿足便是了。
“本將劉禹全,字武豐,乃明朝嘉慶年間徵西將軍。”說著這話的同時,曾支書臉上滿是得意。
話一落下,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要知道曾支書可是土生土長的陳家鎮人,咋啥時候還改名換姓了?而且還自稱是明朝的將軍,這都哪跟哪呀。當然,同時一些年紀大的老人們便曉得了一些眉目,叫道曾支書一定是撞到邪了。
大家一聽老人們這樣說,頓時紛紛往後退後數步,開始害怕了起來。之前大家只是以為曾支書發心瘋,現在聽說他是撞了邪,哪裡還敢近前去呀?萬一他身上那東西盯上自個了,那可就慘了。當然,那十幾個之前被曾支書甩到地上的村民,聽後也不敢再去綁他了,只敢遠遠的站在一旁,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全望向了我,顯然是看我接下來怎麼應付。
☆、第九章 講道理
我對曾支書道:“劉將軍,不管你生前是何等了得,但是畢竟人鬼殊途,你不好好去投胎,為何前來折騰陽間之人啊?難不成你不怕那地獄刑罰麼!”
我這是在跟他講道理,自古陰陽兩隔,人鬼殊途,人走陽關大道,鬼走黃泉冥路,無故跑到上面來害人索命,是會受到地獄刑罰的。不管是陰間還是陽間,都是有著自己的律法規矩。
哪知這道理剛一說出,對方就面色一冷,怒道:“好個毛頭小童,竟敢在本將面前耍威風,難不成你覺得本將還會被你這些話給嚇倒麼?”
一見他發火了,我也有些擔心,萬一他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那我可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他。所以,我急忙轉嘴:“將軍誤會了,弟子只不過是出於好心提醒,畢竟陰間律法在那兒擺著。咱們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犯不上去觸犯那些律法。只是不知道將軍找上他,是否有所求呀?”
我所說的“他”,自然就是指曾支書了,只要對方說出找上曾支書的原因,那麼才有解決此次麻煩的辦法。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怒意更加盛了,音量一下提高許多,怒道:“好個井水不犯河水。本將軍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