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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縣裡的典型,先是拉去各鄉鎮做批鬥遊街,最後同樣被關進了縣裡的大牢裡。

如今突然聽到老支書說李神婆放回了家,你說我能不激動嗎?如果李神婆都放出來了,那豈不代表我爺爺也將放回家了?

老支書說,是啊,李神婆被放回來了,只不過如今的李神婆已經做不了什麼了,耳聾眼花的,唉。

聽到這,我哪還忍得了啊,急忙問老支書,那我爺爺呢?他是不是也被放出來了?他人呢?是不是已經在村子裡了?他怎麼樣了?他的腿有沒有好啊?

一下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完之後我才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著急了,對方哪能一次回答這麼多的問題啊。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起來,久久不語,我餵了好幾聲後,電話那頭才傳來老支書的聲音,說他還在。

我說,老支書你快給我說說啊,我爺爺現在怎麼樣了,他到底有沒有回來啊?

老支書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這才開口說,你爺爺還沒有回村裡,至今沒有訊息。

突然聽到這個結果,我整個人都一下愣住了,電話都差點掉在了地上。心中很是不明白,如今李神婆都回家了,為什麼爺爺還沒有放出來啊?

我問老支書為什麼,老支書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叫我有空的話自己回去一趟,說我離開村裡都有快十年了。

是啊,十年,自從離開村子後我就從未回去過,雖然那裡有我的家,但是家裡卻無一個親人,所以我從沒有想著回去,哪怕過年也是如此。

老支書在電話裡不停的說著話,說我們家的房子因為常年沒人住,長滿了雜草,瓦爛了掉落了不少;以至於土牆被雨水衝得不成樣子了;如果我再不回去修葺一下的話;要不了幾年就連房子都得倒了。

聽著老支書說著這些話,我心裡很是傷感,是啊,時間過得實在太快了,轉眼間出來城市都快十年了,家裡的那房子十年無人居住,是該不成樣子了。是該回去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回去打聽一次爺爺的情況,李神婆都放回來了,不可能只留著爺爺不讓放的道理。

電話的那頭,老支書還在繼續說著:“二狗,回來吧,哪怕你在外頭混得是好是差,都回家看看吧……”

聽著老支書這些話,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如果有人問我,是在村裡好還是在城裡好,我一定會說是村裡好,因為那兒有我的家。如今人雖然一直在外漂搖,但說實話過得卻並不怎麼好,這麼些年做過許多事情,都只夠那一日三餐,終日居無定所,外面的日子哪比得了家啊?

我想回家,無數次的有回村裡的打算,但最終都放棄了,因為家裡我沒有親人,爺爺不在,我就算回去了又有什麼用呢?

我應了一聲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付了電話費便重新朝地下室跑了回去,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第十九章 尋上門的陌生人

當晚,久久無法入睡,腦海中思緒萬千。想起了爺爺在時,我兒時在村裡的快樂時光,想起了獨自一人飄搖在城市中的辛酸,心中百感交集。我時時在心裡問著自己,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嗎?命中註定了我是一個孤苦伶仃之人?

或許真是這樣吧?出生死了娘,三歲亡了父,打那以後我就註定了是個孤苦伶仃的命,無親無故。雖然五歲時爺爺把我撿回了家,可是剛有了家的感覺,上天卻生生的將爺爺與我分開了,我再次回到了孤零零一個人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而回想著自己的這一生,除去與爺爺在一起的那七八年,我竟然發現剩下的時光都是一個人活著,身邊沒有任何的親人,哪怕活了二十多年了,值得我去掛念的人也獨有爺爺一個。

當晚,我做了一個決定,等楊家的麻煩解決了我就要回家,回到陳家鎮裡的那個山村裡去,我要回去尋找爺爺,我不想再過這種孤零零的生活了。

次日一早,我收拾了一下包袱,就準備出門去楊家。剛剛走出地下室,卻無意中聽見身旁竟然有人再打聽著我的名字。

我租住的是一個小區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處是小區的入口處,一個入口是進小區的大門,一個是地下室的陰間通道。小區的出口有保安看守,而陰暗的地下室則誰都能進出,當然,地下室那種地方是沒有人無原無故會下去的。而那個在打聽我名字的人就在小區的入口處向看門的保安打聽著呢。

怎麼會有人打聽我呢?要知道我在這個城市可是默默無聞,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可是我剛才卻聽得很清楚,有個人在問陳二狗是不是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