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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留著這個飯桶也沒什麼用。

納瓦拉進了一幢公寓。英國男子走到街對面,進了一家麵包店,在那裡吃了兩塊甜點,又喝了一杯西式白咖啡。他不喜歡空著肚子幹活。他看了看錶,納瓦拉已經進去二十分鐘了,這點時間,夠二人先溫存一番。

他起身穿過靜謐的街道,走著走著,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有趣的想法。如果這時候給納瓦拉的妻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瞧上一眼,或許無需他動手,那個滿頭紅髮的巴斯克悍婦就能把納瓦拉給解決了。只不過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樣做有違約之嫌。況且,他還是比較喜歡自己動手。這位英國男子工作起來總是樂在其中。

他走進陰冷的門廳,面前有一道門,通往樹木遮蔽的庭院,右邊有一排信箱。他快步登上臺階,走上四樓,找到納瓦拉所在的房間,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

屋裡開著電視,聽聲音像是第三廣播電視臺播放的那種無聊的遊戲節目。吵吵嚷嚷的電視聲足以將他開鎖的動靜完全蓋住。英國男子走進房間,關上門,又將它鎖住,躡手躡腳地鑽進了臥室。

納瓦拉坐在床尾,女人跪在地板上,腦袋正埋進納瓦拉的兩股之間有節奏地聳動著。納瓦拉兩眼愜意地閉著,手指纏在女人髮間,對不期而至的來客渾然不覺。英國男子感到納悶:為什麼他們要對著遊戲節目做愛呢?不過也罷,他不需要操這份閒心。

英國男子猛地跨出三大步,迅速穿過房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完全隱沒在電視聲中,一把銳利的尖刀從前臂的袖口出鞘,滑落到掌心。這是一把軍刀,刀身很沉,刀刃呈鋸齒狀,刀柄上纏著厚厚的皮革護手。他駕輕就熟地握著刀,想當年他在英格蘭中部地區狂風肆虐的荒原上接受軍團司令部的特訓時,就已經練就了一身好刀法。

刺殺一個人的慣常做法是從背後下手,這樣殺手和受害者就不會打照面。但英國男子受到的訓練是從正面殺人,這樣一來,受害者必定有所防備,因此很有可能節外生枝。儘管如此,英國男子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他不會輕易改變習慣。

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到女人身後,女人柔亮的長髮順著V字形的背部如飛瀑般傾瀉下來。他的視線隨著她柔美的脊背遊走到她纖細的腰間,欣賞著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下寬大圓潤的髖部和性感豐滿的翹臀。渾圓的髖部昭示著強盛的生育能力。

納瓦拉睜開了雙眼,他驚慌失措,火急火燎地想把面前的女人推開。不過這已經有人代勞了。殺手拽住女人的頭髮,把她拖到房間的另一邊,任憑其柔弱的脊背貼著冰冷的硬木地板,一頭撞翻牆邊的落地燈。

納瓦拉把手伸到背後,越過皺巴巴的被單,在一堆雜亂的衣服當中摸索著什麼,兩眼始終緊盯著入侵者。看樣子他帶了槍。英國男子走上前來,左手扼住納瓦拉的咽喉,將其捏碎,然後一把將他按倒在床上,一隻膝蓋抵住他的肚子。納瓦拉拼命掙扎著,想呼吸卻透不過氣來,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絕望。

英國男子把刀刺進納瓦拉胸腔下柔軟的組織裡,刀鋒向上一直劃到心臟。納瓦拉雙眼爆出,身體一僵,隨即軟下來,殷紅的血從刀鋒處迸出。

英國男子把刀從納瓦拉胸前抽出,站起身來。女人從地上爬起來,她徑直走上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

英國男子暫時還不知道怎麼處置這個女人。她剛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殺死了情夫,現在卻表現得像一個有潔癖的主婦,正劈頭蓋臉地對著弄髒自家地板的客人興師問罪。

她又扇了他一個耳光:“我是阿拉貢的手下,你這個蠢貨!我已經在納瓦拉身邊當了一個月臥底,我們很快就可以逮捕他,將他的同黨一網打盡了。是誰派你來的?肯定不是阿拉貢,要是他的話肯定會告訴我的。”

她站在那裡,等著他回答,好像完全沒有注意自己還裸著身子。

“我是卡斯蒂洛派來的。”他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冷靜地回答。其實他根本不認識什麼卡斯蒂洛,這個名字不過是他隨口說出來的。等等,這個名字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在麵包店?啊,沒錯,就是在剛才街對面那家麵包店。

她問:“誰是卡斯蒂洛?”

“我老闆。”

“卡斯蒂洛是阿拉貢的手下嗎?”

“我怎麼知道?你幹嗎不打電話給阿拉貢,他會打電話給卡斯蒂洛,然後這堆破事就一清二楚了。”

“好吧。”

“就用那邊那個電話打吧。”

“我會的,你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