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精明生意,自然是無寶不落,必有所圖。
果然魏梅州笑得越發大聲,道:“不想楚大官人竟痴情至此,有趣有趣,我若說你要知曉婦人下落,必要將家產一半付與在下,你可願意?”
不想楚瑾瑜十分爽快,道:“取筆墨來,我寫了字據與你便是。”
魏梅州一頓:“可是你一半身家,休當我不知你有多少家產,唬不得老夫的。”
楚瑾瑜嗤笑了一聲:“不過是些身外之物,比得上爺的命?拿去便是,只不過若我尋不到婦人,只怕你也使不痛快這金山銀山。”
魏梅州哈哈一笑,卻還不肯輕易信了,一揚手吩咐外頭:“取筆墨來!”
哎喲一聲,外頭沒人應,裡頭倒是冷不丁喚了聲,嘩啦啦一陣動靜,腳步凌亂,緊接著有人低呼:“楚瑾瑜!”
男人聽得分明,身形如電,便朝後頭撲了過去,只見隔著一張大落地屏風後站著二人正做糾纏,其中一個大不是心心念唸的婦人是哪一個,頓時大喜過望,也顧不得旁的,幾步上去將那另一個還在糾纏的婆子摔了出去,就把人摟在懷裡緊緊抱住了,方才覺得一月彷徨,此刻方才落了心去。
那婆子哎喲了聲,從地上爬起來,眼看攔不住,一臉惶恐瞧著魏梅州:“爺,奶奶要撞桌子,奴婢攔不住,叫脫了手去。”
這畫壁不肯聽從魏梅州安排捉弄楚瑾瑜,魏梅州卻也不肯放她,卻又讓人在那正堂後頭安置了個房間,想叫婦人看楚瑾瑜究竟如何選擇。
倒是不妨楚瑾瑜竟肯為了婦人連家業也捨得,這邊正周旋,那邊畫壁聽得感動,再忍不住,起身欲出,婆子要攔,叫她作勢拿身子去撞那桌子,婆子可不敢叫她出了岔子,便在後頭廝纏起來。
魏梅州擺擺手,叫那婆子下去,又示意屋子裡一群女子都出了屋子去,眼看著前頭一對男女猶自親密,撇撇嘴,搖頭一嘆:“可惜可惜,好好兒各自過的逍遙日子,卻是非要在一處討嫌。”
楚瑾瑜也沒工夫搭理他,仔細瞧了半晌婦人,看她一身煙紫色折枝花兒襖衫,玉色比甲,白銀挑紗裙子,肚腹上頭上了五月頭,隆起的越發明顯了,再看她臉色,本就肌膚如雪,如今身子豐滿了些,更是身形雍容,富貴瑩然。
只是歡喜無比,顯見得這些日子倒是沒受什麼委屈,雖說不樂意叫魏梅州擺了這幾道,卻也瞧著婦人叫他養得白胖,也歇了些心氣神,倒是笑道:“帶累員外辛苦,替在下照顧家累,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只管吩咐就是。”
魏梅州瞧他春風得意摸樣,哪裡在意身上那狼狽,不由道:“大官人怕是不知道,老夫已認了畫壁做乾親,你若真要娶了這婦人回家,且該叫在下一聲兄長才是。”
楚瑾瑜笑容一凝,去看畫壁,那魏梅州卻又道:“白紙文書,搓香為念,妹子可不能不認。”
這事也是不假,卻是一路來難免要過關卡,畫壁不肯叫魏梅州充做夫君名義,那魏梅州倒也不堅持,在通關文書上頭胡亂編了個兄妹身份,只說是送妹妹來京探親,雖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卻不想魏梅州卻將這事拿了出來。
畫壁待要解釋,楚瑾瑜卻是咧嘴一笑,道:“無妨,既員外看得上我家畫壁,叫她認了你這兄長也是她造化,兄長在上,且受小弟一拜。”
說罷便屈身一禮,也不等魏梅州再說,先道:“既是兄長,小弟夫婦承蒙照應,理當送上厚禮以表謝意,待某去家備了厚禮,稍後送來。”
說完,攬著畫壁再不搭理魏梅州,轉身就走。
那魏梅州身後瞧他二人相攜而去,不由得只是一笑,倒也沒再阻攔。
出得門來,楚瑾瑜叫外頭等候的著急上火的楚旺接著,忙把早準備妥當的馬車拉來,男人扶著畫壁上車,絲毫也不做停留,便徑直往城外就走。
畫壁車中坐穩了,方才得了空閒張口道:“這是去哪?”
楚瑾瑜抱緊了她身子,道:“自是回家,這京城,爺的面子裡子可都算是丟光了,還待著做什麼!”
畫壁瞧他這一臉陰沉,只怕叫魏梅州耍弄的夠嗆,前頭那院子裡風光事蹟她也在後頭聽說了,不由道:“是我叫你受累了。”
楚瑾瑜低頭看她一眼,婦人咬著下唇那小摸樣真是越看越叫他心癢,可不正是這人兒,才是他的命根子,可真是叫他想的心肝肺兒都絞殺了一處,真正是前世來尋他討債的。
婦人身上玉色襖子襯得那臉蛋白玉盈盈,這會兒天王老子也休要叫他放了人去,撲將過去把人一陣搓揉,一疊聲道:“我的好人兒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