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實名登記,現在已經停機。另外付款採用的是貨到付現金的方式,所以也查不到什麼。”
羅飛“嗯”了一聲,並未顯出太多的失望。因為他很清楚對手的實力,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查到對方的底細,那真叫撞大運了。
這個話題結束之後,小劉又向羅飛請示道:“對蕭席楓的訊問什麼時候開始?”因為傳喚的時限只有二十四個小時,所以他覺得這個事情不容拖延。
羅飛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不用問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啊?”小劉眨眨眼睛,“那什麼意思?放人嗎?”
“人當然不能放。”羅飛屈指成環,在桌面上重重一敲說,“現在情況還不明朗,萬事都得謹慎。先把他扣住,等這二十四個小時過去了,還得派得力的警員牢牢地盯住他。”
小劉明白羅飛的用意了。蕭席楓態度曖昧,敵友難分。他自稱和“犀牛”在現實中並無瓜葛,但焉知此言真偽?“犀牛”以催眠手法殺人,會不會就是受到蕭席楓的指點呢?在當前這種微妙的形勢下,先把蕭席楓扣住不失為一種既省心又安全的應對方式。
隨後羅飛又主動問小劉:“朱思俊在哪兒呢?”上午從蕭席楓處離開之後,羅飛第一時間吩咐小劉把朱思俊接到刑警隊來。畢竟此人也是“犀牛”懲罰名單上的一員,處境危險。
小劉答道:“在接待室呢。”
“帶他到我的辦公室,我要跟他談談。”
說完羅飛起身先去了辦公室,沒過幾分鐘,小劉帶著朱思俊也來了。
羅飛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那張椅子,讓朱思俊坐過來。待後者入座後,他便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你隱瞞了一些事情。”
朱思俊忐忑地垂著頭,不敢和羅飛對視。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羅飛的聲音不大,卻透著命令般的口氣。朱思俊乖乖抬頭,對方那銳利的目光令他如坐針氈。
讓對方承受了足夠的壓力之後,羅飛這才切入正題:“那天趙麗麗和姚舒瀚到塗連生的卡車上去找狗的時候,你仍然在現場沒有離開,對不對?”
朱思俊快速地點了一下頭以示回應,他的心理防線已被輕易突破。但面對羅飛這樣強大對手,這反讓朱思俊有了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羅飛繼續問道:“然後發生了什麼?”
朱思俊如實回答:“他們在車上找到了那條狗,但是狗已經死了,所以他們就和塗連生髮生了爭執。”
“具體的爭執過程呢?說得詳細一點。”
“趙麗麗看到狗死了就開始哭,一旁的姚舒瀚幫女人出頭,對塗連生又打又罵的。塗連生也不敢反抗,只是辯解說這事和他無關,他只是個開車的。我過去把姚舒瀚攔下來,讓塗連生給林瑞麟打電話。但林瑞麟這傢伙油滑得很,根本就不肯過來。於是趙麗麗和姚舒瀚就咬定了塗連生,一定要他賠狗。他們說那是一條進口的純種金毛,什麼成本價、飼養費、感情損失費加起來開價十萬。塗連生傻眼了,說他賠不起。那個女的就在一旁冷笑,說看你個傻逼樣也賠不起!賠不起你就得給我的狗跪下來磕頭認罪!塗連生當然不肯。姚舒瀚又開始動手,他上去就扇了對方兩個耳刮子,我都沒來得及攔。”
“沒來得及攔?”羅飛冷冷說道,“你是根本就沒想攔吧?”
朱思俊在椅子上扭動著身體,顯得很不自在。片刻之後,他勉力蒐羅出一些為自己分辯的藉口:“畢竟人家的狗已經死了,塗連生又賠不起。總得讓對方出出氣吧?”
“出什麼氣?這事和塗連生有關係嗎?姚舒瀚和趙麗麗擺明了是仗勢欺人!你呢?你也看著塗連生老實好欺,所以在中間和稀泥拉偏架。”羅飛的情緒有些激動,他伸手指著朱思俊胸前的警號質問,“你這種態度,對得起你這身警服嗎?”
朱思俊無言以對。沉默許久之後,他苦笑著反問:“羅隊長,你知道我這身警服是怎麼來的嗎?”
這話倒把羅飛問愣了。
朱思俊便開始講述:“我無錢無勢,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去參了軍。退伍的時候家裡通不上關係,只能分配到交警隊當個輔警。然後開始報考公務員,連續三年都沒考上。不是我成績不夠,是因為每年都有關係戶把我頂下來。第四年終於空出了一個名額,老天開眼讓我給中了。有了正式編制之後,我更是兢兢業業,謹小慎微,從不敢出一點點的差錯。”
講完自己的經歷後,朱思俊自嘲般“嘿嘿”乾笑了兩聲,又道:“我說這些並不是要抱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