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式。淺度催眠時,潛意識的控制權仍然掌控在被催眠物件手裡,催眠師只是起到配合和輔導的作用,從表徵上來看,催眠物件此刻是清醒的,只是他的心理世界變得更加敏銳;而深度催眠時,潛意識的控制權則會被催眠師接管,這時催眠物件就會失去自主意識,言行全都受到催眠師的引導。而我是屬於自我控制慾很強的人,絕不會主動把意識的控制權交給他人。所以催眠師很難對我實施深度催眠術。”

張雨點點頭,表示聽懂了。然後他又問道:“那這事和睡覺又有什麼關係?”

“一個人睡眠時其實也是進入了潛意識的世界。只是這時他的思維完全散亂,既不受自己的主觀引導,更不會受到其他人的控制。就是說在完全睡著的情況下,我也不會被催眠師催眠。但是人在臨睡前會有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這時人的主觀思維仍然在發揮功效,可自我控制能力已經大大降低。如果催眠師抓住這個機會乘虛而入,即便是我這樣的人也會遭遇深度催眠。”羅飛略作停頓之後,又舉例說,“我去年兩次遭受深度催眠都是在這種狀態下發生的。第一次是在省城,白亞星用上了催眠眼鏡和風箏,再配以輕音樂,使我在不知不覺中疲倦欲睡,然後對我催眠成功;第二次凌明鼎也如法炮製,他搭載我在高速上跑夜車,故意叫我幫他看路。單調的場景很快讓我睏倦,後來他又用車頭上的掛件來掃我的眼睛,我本能地閉了眼,凌明鼎就趁著這個當兒下達了催眠的指令,我再一次中了招。”

聽完羅飛的這番自述,張雨大概明白了:“那兩次經歷讓你有了心理陰影,所以你很擔心自己在入睡的過程中再次遭到催眠?”

羅飛神色嚴峻地點了點頭:“沒錯。這次又發生了催眠殺人案,我總覺得自己有個軟肋已經被對手攥住了。這種擔憂令我無法入睡。”

張雨咧咧嘴說:“這又何必呢?你在自己房間裡睡覺,怎麼可能被別人催眠?”

羅飛苦笑道:“我也知道這種擔憂是多餘的。可是一旦到達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時,我就無法控制心中的恐懼感,所以我一次次地被驚醒,然後就睡意全無。”

“這樣下去可不行!”張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鄭重其事地提醒道,“你越是不睡,就越疲倦,真正遭遇那個催眠師的時候,就越容易被對方得手!”

“是的。”羅飛重重地嘆了口氣,“今天上午我去蕭席楓那邊走訪時就已經明顯不在狀態。我也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所以才讓你幫忙找點藥物。”

張雨斟酌著說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萬一形成藥物依賴可就麻煩了……”

“我明白。只是臨時頂一頂,現在這情況總得想個辦法解決啊。”

張雨又琢磨了一會兒,他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案,只好無奈答應:“那好吧……吃完飯我就幫你找找,下午上班的時候送給你。”

既得到了對方的承諾,羅飛便開始安心吃飯。快要吃完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小劉,羅飛連忙接通詢問:“什麼事?”

“羅隊,你趕快回隊裡吧。”小劉在電話那頭憂慮地說道,“林瑞麟有問題!”

03

羅飛匆匆回到刑警隊,在會議室和小劉碰了面。在座的還有外圍監控排查組的警員虞楠。根據先前的安排,此人負責調查林瑞麟飯店和住所附近的監控錄影,以尋覓犯罪嫌疑人的活動軌跡。

小劉早已準備好膝上型電腦和投影儀,急著要向羅飛展示一段錄影。

“這是百匯路工商銀行門口的監控探頭拍到的,具體地點位於錦繡飯店往東八百米。”小劉快速介紹了錄影的採集地點,然後點下了播放按鈕。

螢幕右上角有時間標記,這段錄影起始於昨天(六月六日)凌晨一點二十三分十八秒。

攝像頭的對面有一條小街,所拍位置可以算是一個丁字路口。凌晨時分鮮見行人,所以林瑞麟的身影進入畫面時便非常明顯。

當時林瑞麟獨自一人從東往西而行,結合林之前的自述,可知他是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腋下夾著個手包,腳步匆匆,同時還不停地左顧右盼,神色好像蠻警惕的。

羅飛在心中暗自揣摩:林瑞麟當時還不知道自己已深陷危局,他的警惕應該源自於腋下的手包——那裡面或許裝著飯店全天的營業款。

小劉在一旁配合著畫面開始講解:“這個路口是林瑞麟從飯店回家的必經之路。他在這裡轉彎,沿著小街再走五百米左右就到寶帶新村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