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但是也不至於就到了要沿街乞討的地步吧?
“罷了。都是別人家的熱鬧,咱們何苦去看?”花卿影冷冷的說道。
花成君卻是躍躍欲試:“我倒是想要過去看看!”說著就要下馬車。
花卿影將他一把扯住:“你別胡鬧!現在不是你瞎鬧的時候。還是快些回家是正事!”
“聽你姐姐的話。別弄沒用的事情!”花強也板著臉孔呵斥。
花成君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坐了回去。
等到父子三人回家之後,卻是發現門口停了一頂轎子。這轎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著實有些奇怪。
而且這京城裡面,除了那些為官之人,尋常人是不會坐轎子的。
三人便都一致認為,這轎子必然是附近的誰家的。
哪成想,他們進了門,卻發現魏氏竟然就站在大門裡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
看見他們回來了,她急忙迎了過去:“哎呀,我的祖宗們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都跑到這裡來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花卿影立馬便想起來,那頂奇怪的轎子,問道:“娘,難道是咱們家來了什麼人?”
“哎呀呀,可不就是嗎?我都要急死了!你們幾個又是都出去了。我一個人哪裡應付得了呢?說是什麼岑公公。又說是你們都認識的……”
魏氏話音一落,花強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一家子除了魏氏之外,其他人自然是都聽說過岑公公是哪一位大神的。
花強立馬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正色說道:“卿卿,你先和你母親和弟弟去後面稍微休息一下。我去見見岑公公。”
花卿影點點頭,便扶著魏氏,邊走邊說:“娘,岑公公不是別人,正是內務府主管皇商這邊的內侍大人。”
“啊?原來如此嗎?唉,總聽你父親說起,但是我都沒有注意。又何曾想到,這麼一位人物,會紆尊降貴到了咱們家裡呢!”
“我看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娘,咱們還是等著父親和那岑公公談了之後再說吧。”花卿影的直覺告訴她,這位岑公公今日過來,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然,魏氏母子三個焦急的瞪了大概兩刻鐘的時間,才看見花強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副模樣?”花卿影奇怪的問道。
花強一臉的欲言又止,想了想,方才咬牙說道:“這位來了,說是過了幾日便是三月初三上巳節,想要接了你入宮去參加宴會。”
“我?”花卿影自然是萬分驚訝。
魏氏立馬說道:“你這不是開玩笑吧?咱們不過是普通人家,何德何能入宮參加宴會?這不是荒唐嗎?”
“這我又如何知道?那岑公公說了,讓你精心準備一番,到時候不要失了禮儀。”想起岑公公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和明顯討好客氣的語氣,花強就覺得背後生寒。
“想來是皇后娘娘的安排吧。否則,他又哪裡有這個膽子來決定這種事情?我看……父親,只怕是皇后有心要找個機會宣佈那件事情?”花卿影心裡篤定,皇后是要當眾宣佈收她作為義女。
可是問題是,有必要如此的興師動眾嗎?
果然,這皇后行事的深意,她是想不明白的。
然而,事已至此,她現在能夠做的,只有聽從安排。
“卿卿,這算是什麼呢?你又沒有接受過什麼禮儀的教導,到時候只怕連最基本的都不懂,若是鬧了笑話倒是小事,萬一得罪了什麼達官貴人,可該如何是好呢?”魏氏憂心忡忡。
花強卻是不以為然:“你這是杞人憂天。既然是皇后讓她去了,誰敢多說什麼呢?只不過,咱們家終究不是什麼高門,沒有那麼大腦袋,卻戴了那麼大的帽子,只怕是要被壓死的。”
“爹,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說,看得還是皇后的意思。咱們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拒絕和後悔的餘地。也只能是聽憑安排了。”
花卿影怕的不是什麼得罪達官貴人,而是怕皇后。
這位天下至尊的女子,所思所想,都不是她能夠揣摩的,她怕的就是被人利用了卻不自知。
一家人難免便開始愁雲慘淡起來。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卻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門了。
“啟稟花老爺,花太太,奴婢乃是我們世子派來特意給姑娘送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