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個時候,姐弟兩個卻是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大喊了一聲:“蘭蘭,這不是蘭蘭嗎?”
花卿影身體一頓,便就扭頭往聲音來的方向去看,卻發現路邊有一個男子死死的盯著趙家的馬車上下來的那個人看。
那女子穿著一身銀紅色的衣裙,又是打扮得富貴得體,可不正是陸英蘭嗎?
很顯然,陸英蘭沒有想到會有人在大街上突然叫她,頗是嚇了一跳。
她有些心虛的回頭去看那個男人,反覆看了幾次,終於確定自己是不認識對方。
這個時候,花鸞影也已經下了馬車,而花卿影、花成君也快步走了過來。
幾個人都是錯愕的瞧著那個陌生男子。
到底還是趙臣清開口說道:“敢問,您是哪位,可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也不是他非要搭理那個男人,只不過那人擋在了進入那座酒樓的必經之路上,他們必須得讓他讓開路。
那人卻是一動不動,只是怔怔的看著陸英蘭,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樣,口中還是喃喃的叫著:“蘭蘭,真是你嗎?真是你嗎?”
陸英蘭氣得不行,卻又不願意當街撒潑,只好扭了身體,不讓那男子看見自己,又小聲說道:“表哥,這人,我不認識。”
“表姑娘,別怕。這人也沒有說找的是你啊!你何苦這般自作多情?”花卿影涼涼的說道。
陸英蘭神色一變,心中不悅,可是到底還是不肯當眾和她爭執,只能是忍下一口氣,只拿一雙眼睛不停的看著趙臣清。
趙臣清見那人不動地方,又始終盯著自己的表妹看,也有些不高興。這根本是不把他們趙家放在眼裡啊!
而且,他這番作為,不單單是擋了他們家的路,也讓其他想要進入酒樓的人寸步難行。只能是都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焦急的看熱鬧。
“蘭蘭,你肯定是蘭蘭!”那人終於是動了腳步,卻是直直的衝著陸英蘭走了過來。
花鸞影嚇了一跳,急忙出言阻攔:“你要做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要對我們家表姑娘做什麼?”
這下子,那路雖然是讓開了,可是圍觀的人卻是一點兒沒少。
這趙家雖然不是豪富,但是在京城的商戶之間也是有頭有臉的。那趙臣清大少爺,眾人也都是認識的。如今突然冒出這麼個混不吝的男人,竟然敢公然調戲趙家的女眷,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讓開,你讓開。那是蘭蘭,那是蘭蘭。你別攔著我!”那男子不顧一切的就讓陸英蘭身邊衝過去。
花成君過來,一把擋住要碰到花鸞的影的那個男子,氣哄哄的說道:“你到底是誰啊!什麼蘭蘭不蘭蘭的!你說的到底說是哪一個?”
那男子伸出手,非常明確的指著站在趙臣清身後的陸英蘭說道:“我說的自然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蘭蘭!”
陸英蘭只露出半個身體,冷冷的諷刺道:“我可不認識你這樣的瘋子!”
那男子似乎是受不了對方的冷淡,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怎麼可能呢?難道你忘了,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銀子?給你買了多少首飾?”
趙臣清聽了這話頭,越來越不對勁。這話可不對,什麼叫花了多少銀子,買了多少首飾?陸英蘭又不是那青樓的窯姐兒,怎麼能讓一個男人平白無故的花銀子,買東西?
“你別胡扯!人家是趙府的表姑娘!什麼時候見過你?又是在哪裡見過你?你可把話說清楚了!否則我現在就送你見官!”花成君揪住那男子的衣領子,惡狠狠的說道。
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身材卻高大,竟然是比那個男子還要高上不少。這一番恐嚇,好像是讓男子嚇得不行,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大聲說道:“我是在南疆認識她的!大概是兩年前!她那時候是暗娼,自己在家裡接客的!我在她身上最起碼花了兩千兩銀子,又包了整整三個月!然後她這人就突然捲了銀子跑了!她現在居然說不認識我,我能甘心嗎?”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暗娼!
這就是自己在家裡賣身的表子啊!
堂堂的趙府的表姑娘,居然是個妓女?這真是天大的新聞,天大的笑話了!
趙臣清已然是感覺到了眾人投射在自己臉上那充滿好奇和鄙視的目光。
他禁不住回頭問了陸英蘭一句:“表妹,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陸英蘭臉色慘白,目光驚恐,哆哆嗦嗦的說道:“不是!絕對不是!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他是個騙子,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