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對方為什麼恰好會出現在這裡。
常亦歡心裡不是滋味兒,可是到底是有些心虛的。若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恐怕她也不必受這樣的罪。
再者說,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方便和她再多說什麼。畢竟他對她的情感,起碼此刻,是不能宣諸於口的。
“好了,我去找輛馬車,先送你們回府吧。”常亦歡也沒多說,快手快腳的就去找了輛馬車和一匹馬來,又自告奮勇要求親自護送花卿影等人回到莫府。
花卿影也沒客氣,和紫瑤兩個丫頭堂而皇之的上了馬車。
然而常亦歡的態度,卻讓她的心中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今日的事情……只怕不像是她想得那麼簡單!
她們的馬車剛剛離開,那本來空無一人的小巷中,卻突然開了一扇門!
“吱呀”一聲,有兩個人從陰影中慢慢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穿著藏藍色的錦袍,面目清俊,可是那形容見卻有些猥瑣。
“嘖嘖嘖,這樣的美人兒,居然是天下少有。在這和通州城裡,我竟然是絲毫不知道?真是罪過,罪過。”
他身邊的侍從湊上來,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主僕二人便發出一陣令人難受的淫笑。
“原來竟然是她?這麼說起來,這位還是我至交好友的妻子?以前居然不曾得見?遺憾!遺憾!”那藍衣男子輕輕緊了緊身上的斗篷。
他的隨從諂媚的說道:“公子若是喜歡,大可以和那人說一說……他是個識時務的……想必是要雙手奉上的!”
“不不不,若是這樣,那還有什麼意思可談?美人這樣東西,必然是要自己努力爭取,方才有滋有味?豈不知竊玉偷香,方才是世間最大的樂趣?”
藍衣男子露出一個自以為魅力無邊的笑容,隨後回到那宅子之中,關上了門。
一切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花卿影被常亦歡親自駕著馬車,送回到了花府。
他很貼心,甚至於給她們主僕三個準備了可以暫時替換的衣裳,雖然不過是從街邊的成衣鋪子裡買來的普通衣衫,可是也足以暫時掩飾花卿影主僕三人的狼狽了。
花卿影一面疑心自己的遭遇和他有關,一面又不得不感念他做的種種努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來面對對方才是。
她只能是扶著紫瑤的手,有些蹣跚的下了馬車,衝著常亦歡輕輕一福:“多謝世子出手相救。”
說完,她扶著兩個丫鬟的手,從花府的后角門往裡面走了。
“哎……!”常亦歡張口說了一個字,花卿影便停下腳步回頭去看他。
他囁嚅了許久,卻終究是隻說了一句:“你,千萬保重身體。”
花卿影見他真情實意,也不好不理睬,便點點頭:“我明白了。你也一樣。”
說完,便扭頭,一瘸一拐的扶著丫鬟進去了。
常亦歡送走了人,卻是依舊不肯離開。站在原地許久,直到來了一陣裹著殘雪的冷風,他方才醒過神來。
“楚雲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次,你實在是做得過頭了!”
他口中唸叨著,一邊又跳上了馬車,飛馳而去。
花卿影回到府裡之後,花強和魏氏自然是嚇得魂不附體,立即便就找了那大夫上門,來看個究竟。
雖然大夫說了,不過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傷筋動骨的地方,可是魏氏還是流了不少眼淚,就連花強都跟著難受了好久。就更別提暴跳如雷的花成君,是如何咒罵那對姐姐下狠手的小人了。
“阿彌陀佛,幸虧沒事!也不知道你是又得罪了那些人,竟然會遭此毒手?若不是那位恩公出手相救,只怕是……”魏氏哽咽著雙手合十。
花卿影心道,你若是知道這救我的人,和逼迫父親賣山的那一個,根本是同一個人,只怕就是不會如此感恩戴德了。
花強倒是想得更深了一些,便有些自責的追問:“卿卿,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你跟著受了牽連,這才出了這些問題?”
花卿影心裡一驚,知道父親起了疑心,趕忙擺手:“這應該不會吧?那些都是外鄉人,哪裡能這麼短時間內,就收買了車伕,還對馬車動了手腳?我看這一次,倒是意外的可能性大一些。”
花強心中還是疑惑,可是嘴上卻道:“原來如此嗎?那就好,那就好。”卻是打定了主意,將來要好好檢視一番。
花卿影想了想,便對魏氏說道:“娘,我嘴裡苦得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