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間的找起來,等到她尋到第三間的時候,卻是已然不堪重負,勞累過度,動了胎氣!
這山間野外,又是傾盆大雨,兩個婆子早就慌了神,聽著魏氏一聲聲的嘶叫,她們頓時是手足無措。
魏氏一邊說著,一邊攥住了花卿影的手。她的手心冰涼,彷彿是又回到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天。
“那時候,我已然是發動了,卻是隻能在馬車中待產,天氣又冷,我又是疲憊不堪,早就沒有了精神。那兩個婆子也是不經事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見著事態就要嚴重的時候,卻有一個年輕人路過此地。他見我如此這般,便急急忙忙的命了家裡的丫鬟婆子,過來幫忙,又找了幾個隨行的家人,去各處的寺院尋找,終於將你的舅舅找了過來!你舅舅的醫術你是知道的,自然是他來了,我便得救了……因此,你是你舅舅親手接生的……所以,他才對你格外的疼愛。”
聽了魏氏的話,花卿影覺得嘴巴有點幹,啞著嗓子說道:“那,那個救了您的年輕人,就是,就是姐夫?”
“沒錯,那個人就是趙臣清!”魏氏嘆息著回答。
花卿影心中一涼。
這麼說起來,姐姐倒是為了她才嫁給趙臣清的?
想必父母親是為了報答趙臣清的救命之恩,才會答應他一個鰥夫求娶長女的要求。
可是也不對啊。
那趙臣清若是真的對姐姐有意,大可以早就定下婚事啊,為什麼要娶妻,卻又等到妻子去世,又求娶姐姐做了填房?
要知道,雖然對於趙臣清自己來說,填房和正室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在世人眼裡看來,那填房終究是低人一等的。
總不會是因為姐姐沒有長大,他又等不及了,所以先娶了一個?
這也太荒謬了。
他難道還自己的第一個妻子一定會死?或者說妻子不死,他就讓姐姐去做妾?
花強夫婦便是再想要報恩,也不會糊塗到讓女兒去做妾室的!
花卿影突然覺得自己出生的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每一件事情都透著古怪。
那一年,魏之然出家了,變成了一心大師;
那一年,趙臣清恰巧到了通州,還救了魏氏一命;
還有,也是那一年,孟淳來到了通州,做了紫瑤的鄰居。
也或者,那一年,還發生了更多深不可測的事情。
“娘,這事情可真是奇怪!為何姐夫過了十幾年才想起來求娶姐姐呢?而且,他又是如何能夠知道姐姐已經到了待嫁的年紀呢?”
花卿影忍不住追問起來。
她這麼一說,魏氏倒是愣住了。她之前還真的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
她總覺得,自己的女兒這般的出色,有人來求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卻從來沒想到,趙家身在京城,卻是為何能夠知道她女兒的賢名?
“許是這些年咱們家同趙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打聽到了?京城和通州雖然不近,但是也不算是太遠,要想要打探一個女子,也沒什麼麻煩的。”
魏氏這些話雖然也算是一種解釋,可是卻是不合常理。
此時,一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在了花卿影的心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自從花氏離開了蔣府之後,各路主子是亂成一團。
老太太自然是氣得火冒三丈,立即命令康嬤嬤去仔細核實,那花氏的嫁妝到底短少了多少東西。
當她得知居然少了將近五分之一的物件的時候,頓時目瞪口呆了。
花氏帶了將近二十萬的嫁妝入府,這五分之一就是四萬!
這讓蔣府就算是砸鍋賣鐵,也難以支付啊!
而且,這也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韓氏居然揮霍瞭如此多的銀子,這簡直是令人瞠目結舌。
老太太心中知道,恐怕想要彌補這個窟窿是很難了。
為今之計,恐怕只有讓蔣宏琛厚著臉皮去將花氏求回來了!
“祖母!這絕對不可能!”
蔣宏琛聽了老太太的想法之後,自然是一口回絕!
“琛兒,你聽祖母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若是不肯服這個軟兒,咱們家只怕就要賣祖產了!這四萬兩不是小數目!咱們家一年的進項也不過是五千,你想想,要如何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來填補?”土叉吉弟。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
蔣宏琛本來對於花氏就無感,之前又被她那樣咄咄逼人的質問,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