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吧?”
花卿影突然的發問,令得孟淳腳步一頓。
他回頭,淡定的說道:“是紫瑤私下裡告訴我的。還請姑娘不要怪罪她多嘴。也不要提及此事,令她難堪。”
花卿影點點頭:“我知道了。既然孟大夫,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再多問了。您請自便吧。”
孟淳這才算是徹底的走了。
花卿影心中轉過數個念頭,卻是對孟淳起了疑心。
這人……難道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醫術高明的大夫嗎?
尋常大夫又怎麼可能一眼就瞧得出侯府世子的服制?
他說是紫瑤說的,可是問題是紫瑤自己都未必知道她們口中的“世子”到底是哪裡的世子!
花卿影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重活一次。非但沒有輕鬆,反而還遇到了許多前世都不曾遇到過的奇事、怪事。
這到底是幸或者不幸?
撇下這些不說,孟淳到底還是說對了一件事情——那個常亦歡恐怕真的是還留在通州城裡沒有離開!
可是他一個承遠侯世子,貴人事忙,確實為什麼留在這窮鄉僻壤不肯離開?
她怔怔的坐在那裡想了很久,還是沒有能夠想通。最終也不過是帶著滿腹的疑惑,坐上馬車回府去了。
到了花府。她下了馬車,還沒等進了二門,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胖乎乎的身影。
“無色?你怎麼來了?一心大師呢?”
花卿影一見是小和尚無色,頓時心中歡喜,以為自己的舅舅也難得的回來了。
無色正努力的將口中的那塊十分香甜的松子糖嚥下去,誰知道太著急了,卻是正好噎住了。
花卿影急忙讓紫瑤過去給無色拍後背,又讓門房去倒了熱茶過來,給他灌了下去,這才算是將這口東西順了下去。
無色鬆了一口氣,又要了一杯茶,小口嘬著,慢吞吞的說道:“師父沒來,貧僧自己來了。”
“你真是貪吃!不過是幾塊糖。至於這麼著急嗎?”花卿影戳了戳無色的額頭,恨鐵不成鋼般的說道,“你瞧瞧你,哪裡還像是個出家人?貪嗔痴,這三毒,你是樣樣俱全!”
無色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師父說了,若是沒有了貪嗔痴,那哪裡還算是個人呢?出家人雖然出家了,但是到底還是人!若是沒了慾望,那就是一塊石頭。石頭能度人劫難,導人向善嗎?”
花卿影真沒有想到那位淡如白雲一般的一心大師,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俗氣十足又道理十足的話來。
她一時之間卻又反駁不得,只能是看著無色得意洋洋的繼續喝茶。
“到底是在風口,你若是真的想喝茶,就跟著我去我娘那裡喝個夠。”花卿影拽了無色的手。就往內宅走去。
誰知道,方才還一本正經的小和尚,卻是突然臉紅了。
“施主啊,你可不要逼著無色破戒啊!”
花卿影頓時無語。
“你這除了不吃葷不殺生之外,難道還有什麼戒律沒破嗎?”
無色撇了撇嘴說道:“師父說了,貧僧有慧根,用不著守清規戒律,也一樣能夠得道。不過,到底是男女有別,你還是不要讓貧僧為難了。貧僧不想還俗啊……所以,你千萬不要愛慕貧僧……哎,都怪貧僧太過玉樹臨風……”
他竟然自說自話,自吹自擂起來。
花卿影簡直是無可奈何了。她今年十六歲,而這小和尚不過是十歲,這種差著六年了。他就是魅力無邊,現在也不過是個胖墩墩的小子罷了!
“無色大師,你放心!我好歹還是知道你我年紀差別太大,不敢輕易高攀您的!”
“哎呀呀,這可錯了,這可錯了。師父說了,這年紀根本不是差距。若是真的一往情深,哪管千山萬水、千年萬載,都是阻攔不了的。”無色搖頭晃腦的賣弄著。
花卿影知道他是無心之語,可是她卻還是難免上了心。
一心大師出家多年,本應該心如止水,為何近來卻和無色說起了這許多情愛慾望之事?
“你到底來做什麼的?是大師讓你來給我母親送藥嗎?”
魏氏乃是從胎裡帶來的心疾,每年入冬了,都要發作兩次。那一心大師乃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每每這個時候,都會做好了藥丸送下山來,以備不時之需。
無色卻是搖搖頭:“並非如此。師父說了,今年的丸藥,要姐姐你親自上山去取。”
“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