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還是讓你們太太說吧。”蔣平看了一眼韓氏,示意她說明。
韓氏胸有成竹,目中含著沉痛,說道:“這事情,本不該我說。可是大奶奶,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管怎麼說,素素也是你的表妹,你怎可如此詛咒她?方才大家也都看見了。那木頭人上面分明就是刻著她的生辰!”
“太太這話,真真兒可笑。不是我小輩的笑你無知,這就算是要詛咒人斷然沒有隻刻著生日,不刻上年月和時辰的!否則這天下千千萬萬個二月二十出生的人,豈不是都要被我詛咒?”花卿影冷笑連連。
韓氏一時語塞。
她身邊站著的陳嬤嬤卻是立即走出來說道:“大奶奶這話實在是避重就輕。你可能是不知道表姑孃的出生年月和時辰,可是這闔府之中唯有表姑孃的生辰是二月二十,這是誰都知道的!你總不會特意弄了個木頭人去詛咒千里之外的某某某吧!”
話音一落,韓氏就看到蔣平皺著眉頭,眼睛一眯,目光中出現了一絲銳利。
蔣平把陳嬤嬤遞過來的木頭人扔在了花卿影的面前,說道:“你看看吧,這事你該如何解釋!”
“格朗”一聲,那個木頭人就摔在了花卿影的面前。
還沒等她抬頭,就又有一隻白皙的不像話的修長的手,輕輕撿起了那隻木頭人。
“表姐夫,可否容我仔細看看這東西!”說完也不等蔣平答應,常亦歡就拿起那個木頭人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個底兒掉。
“啊!這是怎麼回事!”
滿屋子的人都又嚇了一跳,都不知道這常亦歡又是怎麼了。
常亦歡卻是獻寶一般的把木頭人送到了蔣平的身邊,又遮遮掩掩的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誰知,蔣平只看了一眼,也是有些驚訝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他扭頭去看花卿影,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的生辰是……”
“三月三十……”花卿影低聲回答。
隨後,蔣平就做出了決定。
“多謝表弟提醒!否則我真的要冤枉好人了!”說完就命令紫瑤立刻扶起花卿影,然後宣佈:“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什麼都不必多說了,你受委屈了!你今天先回去,改日我必定會找個機會補償你!”
花卿影也沒矯情,站起身來就站在一旁,卻也沒有聽話的回院子,而是靜靜等在那裡。
韓氏和陳嬤嬤等人都是一臉的錯愕,她們不明白這常亦歡到底給老爺看了什麼,居然能讓他一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可是還沒等她們提出質疑,蔣平就朝著常亦歡一端茶杯,真誠的說道:“表弟這次前來,我非但沒有好好招待您,反而讓您看了府內的瑣事,實在是耽誤了您的時間。今日的事情真相尚未查明,還請您不要把我府內的一點小事張揚出去。若是表弟方便,就請在我府裡在盤桓兩日如何?”
常亦歡微微一笑,知道蔣平明著是挽留,其實是在端茶送客了,也沒有多加一絲的猶豫,就一抱拳,說道:“表姐夫也太客套了!我本來就是路過,還有許多其他事情要辦,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就直接轉身,飄然而去了。
蔣平朝著蔣宏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常亦歡出去,再好好叮囑一番。
蔣宏琛探究的看了花卿影一眼,到底還是先跟著常亦歡出去了。
韓氏見蔣宏琛和常亦歡走了,早就按捺不住了,就立刻抗議說道:“老爺!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草率,居然就聽信一個外人的話,就赦免大奶奶這樣的大罪!”更何況還是這樣根本就沒有人聽到一個字的理由!
蔣平沒有多加解釋,只是吩咐陳嬤嬤將那個木頭人以一個特殊的角度遞到了韓氏的面前。
韓氏一見之下,先是有些愣住,可是又略略一沉思,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她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刻在小木頭人背後的字本來明明就是二月二十,可是如今上面的灰塵和泥土盡數被擦乾淨,居然變出了——
“三月三十!”
這是什麼?這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爺,這,這,這……”
花卿影在一旁冷冷的說道:“太太,我嫁過來之前,您也曾經給我合過八字的,您應該知道,這乃是我的生辰!”
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人自己弄個木頭人詛咒魘鎮自己的道理?難怪蔣平看到這個就一口斷定這件事情和花卿影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小賤人必定是故意用泥土遮住了那兩橫,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