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在了他的心口,強有力的震動傳遞過來,很是觸動。
“我。。。。。。”開了口,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只能怔怔看著他。
終於,呼吸窒住。因為他的唇劃過眉心,緩緩下移,眼睛、鼻尖、臉頰、唇角,最後氣息被淹沒,唇被覆蓋。我的腦子罷工了,只能感知著唇上的細軟,反反覆覆的,只是輕吻,沒有更深的渴求,彷彿我是他的珍寶般,不捨得多苛求一分。
“傻瓜,呼吸。”他的聲音抵著我的唇,這才發現我居然屏住氣到臉都漲紅了,連忙大吸一口,胸口的窒悶得到疏解。他沒有再繼續,只是抵著我的額頭要求:“若若,讓我留下陪你好嗎,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抱著你。”
是本就心軟,也是情之所至,最後我沒拒絕。他躺在我身後,背緊靠在他懷中,沒有一點縫隙,他的呼吸近在耳畔,彷彿我們本就該這樣親膩。以為多了他在旁會睡不著,可暖融的氣息包裹下,我還是沉睡過去。
睜開眼就對上一雙清明的眸子,裡頭的情緒似萬般眷愛。他見我醒來,在唇上輕啄了一下,將我拉起來,“懶豬,快點起床,我們還得趕車。”
我生出一種錯覺,竟像是每天早上我們都這麼起床,而那聲“懶豬”讓我體味到一種寵溺,忍不住唇角飛揚了笑弧。
本以為會在樓下與蘇老師等人碰頭,哪知等坐上車時,都沒見到他們。問出疑問,許子揚淡淡解釋他們是坐另一輛車,微覺奇怪,等到了機場登機時,我才領悟過來,原來他說的回省城不是我在的那個省,而是回他的根據地。
飛機已經起飛,我只能鼓著腮幫子悶聲埋怨:“怎麼不事先告訴我呢?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只要回吳市就醫就好,那醫生也瞭解我的情況。”
但他卻道:“我已經聯絡了最好的骨科醫生,不徹底檢查下我不放心。而且這次去下面探訪耽誤了不少工作,沒法兩邊趕,乖,就當陪我,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再陪你回去?”
“你意思是因為我而耽誤你工作了?”女人在感覺被寵著時,總會偶爾借題發揮下,我在當下就有這個趨勢。但許子揚的一句話立即讓我沒了反駁之詞,他說:工作與你,我會毫不猶豫選擇你,所以沒什麼耽誤不耽誤的。
他在說話時表情認真,沒有一點戲謔。這不是情話,卻是世間最動人的。
所以我無條件的低頭了,跟著他來到了他的城市,剛下飛機,就有人等在出口處接機。看到我們出來時,接機的男人靠近低喚了聲:“許少。”目光低掃過我就轉開,沒有任何異色。
一路暢通,直到坐進車時,我大致瞭解那人是許子揚的助理,叫韓洛。兩人一碰面,就交流著公務,只在上車後,許子揚低低吩咐了句先去醫院。抵達醫院時,居然醫生已經等候多時,立即就被推進了檢查室,同樣的檢查又做了一遍。然後列出好幾套方案,詳盡又具體。
我被安置入住在醫院VIP病房內,針對性地開始治療腿疾。許子揚回省後確實很忙,輾轉從電視新聞裡看到他的身影,也得知他委派下放擔任党支書是有目的性的,而這次他不顧己危站在第一前線又沉穩若定地控制好了形勢,將傷亡減免到最低可能,更贏得了廣大民眾好的反響。
在人前,他的形象是崇高的。回到這裡的他,卻少了那些深沉,眉眼中盡透溫柔之色。嚴格遵守醫生的囑咐,定時為我按摩,又在規定時間內陪我復健。
所以當許傑走進病房時,我基本已經行走無礙。
☆、12。懺悔無門
“嗨,許傑,你回來啦。”我揚著明媚的笑,朝他打招呼。
他蹙了蹙眉,走過來看了眼我的腿問:“怎樣了?”我在他面前走了兩步,然後回首:“如你所見。”總算他那緊抿的唇線鬆開,面色也不再沉肅。
他問我:“若若,你是什麼打算?”
早知會來的問題,真被問起時,心中劃過不確定。事實這段時間我就是隨遇而安,並沒有去深想那些,潛藏的意識中也可能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他見我不吭聲,嘆了口氣,想說什麼時,許子揚從門外快步走進,神色有些微慌張,甚至額頭都有著薄汗,他似乎很急地趕過來。
走到我身邊時,一手攬住我的腰,目光凝在許傑臉上,“你回來了?”
許傑的視線在他手上定了定後,臉上浮起嘲諷,“想我一直不要過來?她是我妹妹,怎麼著你都管不著吧。”幾乎是瞬間,我感應到環著我的男人積存起怒意,兩人之間對峙氣氛越加濃烈,我有些不安地打圓場:“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