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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殊的鄉音。

他是師兄秦宸。

這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師兄有這麼一通電話被錄音下來,而且還被爆料了出來。尤其那電話內容,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師兄與建築工人串通好了要製造一個意外事故,而原本那根鋼管是對著他頭砸下,那麼出事的就會是他。後來卻因為我的“多事”,然後換成出事的人是我。

可我不懂,師兄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這個專案是導師特為重視的,走到如今已經完成了大半,只等工程交付,那麼我們整個研究所就會有一筆豐厚的獎金,分發到我們學生手上的也不是小數目。而師兄是導師最得意的門生,按理他不該製造意外來破壞導師參與的這個專案。

回想起師兄來看我時眼中的愧疚與痛楚,有些了悟,原來他心裡承受的不光是表面看到的,內心一定更加煎熬。難怪頹廢、憔悴等種種,都在他身上出現。

事實的真相一旦無法掩蓋,那麼被挖得就會越來越徹底。當我看到新聞裡報道說已經找到錄音中的主謀,且警方參與調查時,再也躺不住了。讓守在門外的陪護去找許子傑,我要立刻見到他。

在此期間,目不轉睛盯著電視螢幕,新聞三十分的專題報道,從頭至尾沒有出現秦宸的相關鏡頭,然而,我卻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這是一個連環計。

從事故意外發生開始,到我失蹤牽出背後人為主謀,再到主謀現身,然後由知情記者在媒體大眾面前隱射此次市政工程內部有貓膩,在採購與建築用材上都有很大出路。

不用說,目標指向的是這個工程的負責人許子揚。

許子傑沒過一會就來了,他一進門就咧著嘴笑問:“淺淺,你找我?”這幾日我跟他共處時,雖然不會給難看的臉色,卻很少與他交談。原因在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對他。。。。。。

我將目光轉向電視機,這是個新聞臺,時事新聞播報完後,就會輪放精彩內容。餘光裡許子傑臉上的笑斂了下去,我嘆了口氣問:“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嗎?”

原本還算和睦的氣氛瞬間凝滯,許子傑走近我身旁,視線盯在我側臉上,“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問這?”他輕笑了下,又問:“淺淺,你想知道什麼答案呢?要我承認這些事,還是你其實想問的是我哥現在的情況?”

突覺一陣寒倏,為何有人可以一面談笑炎炎喚著哥,一面又在暗中算計著對方?倏然抬起頭,看進他眼底深處,忽略他後一個問題,斂淡了神色道:“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的。”這時候,我若有一丁點在意的神色出現,都會引出他某一面情緒吧。

許子傑蒼涼一笑,搖搖頭俯身與我平視,“在你心裡,許子揚總是佔了先,我不懂,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就因為他比我早一步找到你?可是他在半年前也把你甩了啊,哪怕他現在又要你回他身邊,可有對你一分尊重?他跟丁嵐的事,是兩方家長都同意了的,為了仕途,他不可能為你舍了丁嵐,難道你能容忍他一腳踏兩船,做他背後的情人?”

黑眸裡墨色流轉,帶著逼人的氣勢,這才是許子傑的本色,幾天來他極盡溫柔情意,可人之性格早已恆定,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轉變的,他的天性裡有著掠奪,自然會心有不甘。

他語意中透露的訊息,以及最後親蔑的話,確實刺進我心頭,痛到麻木。微微嘆氣,皺了眉,煙波清澈,清淺開口:“許子傑,你跟他區別不大。”

見他眸中閃過茫然困惑,我唇角牽動淺譏:“許子揚對我如何,暫且不作定奪。可是你呢,也不見得就比他有多喜歡我,表面的溫柔情意其實一戳就破,整件事的過程裡,我充當的不過是你對付許子揚的棋子。”

這回他臉變了幾變,眸色越發黑幽。

看著這樣的許子傑,不由在心裡感嘆,他們兩人雖然是堂兄弟,可真的很像,五官像了五成,城府像了七成,而眸光掠動卻是像了九成。若不是這麼近的距離,我還看不清許子傑的眸色也會隨著情緒的變化而改變。

“這是個一早就計劃好的政治陰謀吧,你想把他拉下臺,丁嵐可能不是站在你那邊,但卻也很好的成了你第一步棋子,將這個市政工程藉由她的手交到導師那邊,許子揚勢必憑藉與她的關係插手其中。

然後你開始暗中謀劃,精心佈置每一步棋,秦宸早被你收買,所以他在適當的時機暴露在眾人面前,看似預謀策劃這起意外事故,實則是為了引出工程內部早就存在的採購與材料問題。這才是你全盤計劃的關鍵,也足以讓許子揚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