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樣子,微笑著點頭:“嗯,你也一樣。”原本打算就此分道揚鑣,可他堅持送我回家,他說:“請允許我最後紳士一回。”
我沒有拒絕,買完單後,坐了他的車子,一路沉默到樓下,他沒有下車。按下了車窗,低矮了身子朝我揮手:“再見。”我笑著頷首,車子緩緩滑向車行道,沉穩向前開進,淡離了我的視線。
生活中很多細節反應了一個人,就如開車,林翔即使剛與我分手,他仍舊有條不紊的,看來很多人說醫生是最理智的人,確實沒有說錯。可能因為職業所需,可能本身就是個理智的人,總之我與這個人,正式的脫軌。
轉身向樓內走,經過垃圾箱時不由停住了腳步,頭頂的路燈昏黃,垃圾箱的兩個口子深黑不見底。即使是白天能看清,想必垃圾也早被清理走了吧。覆水難收,丟掉的不會再復返,決定時就已知道。就如我要結束與林翔的這段感情,正是要將過去丟掉,將一切與許子揚有關的都丟掉。
可當我走出電梯時,刺目的紅出現在門邊,心血翻湧,走過去一腳踢開紅盒,盒蓋被掀開,兩把鑰匙和佛牌滾在了地面,我尖聲喊:“許子揚,你出來!”空曠的回聲,只有我自己,顫著手指撥通他的號碼,對著手機就吼:“你過來,立刻,馬上!”隨後狠狠把電話砸在地上,就是如此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翻飛的情緒。
我想我是要被逼瘋了!
十分鐘後,電梯“叮”的一聲,門開啟,頎長的身影從內走出。我揚起手將拽在手中的東西朝他身上扔去,怒吼:“拿走!統統拿走!”
清脆的聲響落在地面,銀色的牌子在他腳邊,鑰匙滾向了角落,他低頭瞳孔縮了縮,“我只是。。。。。。不想你把它丟掉。”我幾步衝到他面前,然後朝他深深鞠躬,用再卑微不過的態度道:“許大少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玩不起你們的遊戲。”
保持著彎曲的姿態,任由頭頂目光頓在身上,終於,他輕聲道:“好。”視線中出現灰色的袖子,銀色的袖釦,修長的手,他伸向了那塊佛牌,我緩緩抬起身,悲哀地看著他又去撿另外兩把鑰匙,然後抬起身比劃了下問:“那個紅盒子能給我嗎?”
我沒說話,他越過我往門邊走,再走回時手中已經拿了紅盒,然後從我視線中消失。
進門後就渾身發軟,頹倒在地上,靠著門板。說不出的難過,比上回在機場離別時還要難過,為什麼我和林翔分手能好聚好散,和他卻如仇人般?為什麼他既然說了放手,不真的放開我呢,還要做這麼多來干擾我的生活?
我決定搬家,甚至動了離開的念頭,事實證明起初的決定就是錯誤的。什麼對自己好一點,接受該得的東西,不過是為自己找個藉口想留在這座城市。再如此下去,不是我瘋,就是他瘋,越來越無法控制狂躁的情緒了。
早就說許子揚是我心上的一顆毒瘤,如今已經化膿腐爛,且在繼續惡化著。
第二天醒來,就知道自己感冒了,身體極不舒服,幸虧是週末不用去上班。本想就這麼躺躺會好,到得中午時卻發現人已經渾身發寒,額頭滾燙。勉強收整了下,就出門打車去醫院,有意避開了林翔在的那家,去了較遠一些的。
掛完門診坐在位置上等待,頭腦發脹的疼,有人在我身旁位置坐下,我連抬抬眼皮的力氣都沒。過了好一會,才發覺旁邊的人似乎一直在注目著我,這才移轉目光去打量,先是看到了纖細的長腿,接而往上婉柔的身形,直到看清那臉面,我不由笑了。
人生就是一場狗血啊,居然跑這偏遠醫院來看個病,都能遇上老冤家。
顧卿微。
她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無血色,神情憔悴,甚至發覺她的頭髮都有些枯黃,滿臉的病態。惡毒地想:許子揚的愛情滋潤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移轉開目光,朝那邊電視螢幕上顯示的號碼牌看了看,還差了二十來個號,最起碼得等一個多小時,我在考慮是否就此放棄。感冒發燒也不是什麼大病,吃點藥總能好的,短一點一個禮拜,長點半個多月,大致就好全了。
這麼一想後,就決定起身離開,但某人突然開口的話斷了我的念頭。
“你想走?是不敢面對我嗎?”
天可憐見的,她從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敢面對她?冷揚了弧度,嘲諷而問:“你是誰?我們認識嗎?”一句話如直拳擊中她臉,面色頓時難看至極。
冷哼了聲,鬥心思我與她不是一個級別的,但比鬥狠,她與我不是一個級別的。當年我可狠甩她一個巴掌,今天我就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