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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君子哥。”我眯起眼輕喚。

閒聊的人群散開,站在了君子身後,只見他從椅子內起身,臉上是溫厚的笑容,走到跟前,揉了揉我的短髮,“豬豬,怎麼把頭髮給剪短了?”

我眨了眨眼,那笑容依舊在他唇角,彷彿我們是敘舊的老友,彷彿昨日對妹妹般的寵溺仍在,又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只是這敘舊請人的方式。。。。。。而我納悶的是,他與我父親是怎麼認識的。

我也笑了笑道:“長頭髮太久了,就想剪短了換個造型看看。”去年我在工地被砸破頭那件事,鬧得那麼大,只要有心人一定會知道,既然他選擇裝糊塗,那麼我也只得附和著。

君子環過我肩膀,邊走邊道:“走,裡面坐。”他的身形於我來說,太過高大,我只到他脖頸處,被他這麼輕環住,倒像是扣在懷中一般。

只走了幾步,就聽身後父親驚疑不安的聲音:“吳先生,我兒子那事。。。。。。”

心中一緊,我有些明白原因了。

君子頓住身形,回首過去,似笑非笑道:“餘興德,豬豬與那小子都是你親生的,你可真厚此薄彼啊。”我身體顫了顫,垂了視線,定在腳邊的水泥地上。只聽身旁男人霸氣外顯道:“不過,既然你是豬豬的父親,看在豬豬份上,這次的事情就算過了,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那兒子來糾纏我女兒,否則,”頓了頓,讓後面的威脅更加具有威懾力,“我會打斷他的腿。”

猛然醒神,我怎麼忘了君子老家本就在省城,他進了那裡面,他的老婆與女兒自當仍在省城。而寥寥幾句話意,可聽出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與他女兒有什麼,掐指一算,確實兩個孩子的年齡差不多。

“豬豬,你沒猜錯,你那個名義上的弟弟居然想追我女兒,呵,這不是輩分亂套了嘛。”君子噙著笑,看似調侃,目光卻極冷。早前那時我們一同玩傳奇時,就知道君子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可能對妻子沒了感情,但是為了女兒他就絕對不會離婚。

君子叫吳建楠,他身邊的小弟都喊他楠哥,我原本也跟著如此喊,後來他說我跟小雅親近,省了楠字,就叫哥吧,以後若有難處儘管找他。那時的他豪氣萬丈,謙謙溫厚真如大哥一般,可是現在卻用了這種手段,逼我父親將我帶來。

即使我在此刻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隱有所感,必然是與謝雅相關。那些圍在他周圍的壯碩男人,一看就知是身手矯健之輩,混在江湖的人,總脫不了那種氣息。看來,這半年的時間,君子又翻身了。

父親心虛的目光看向我這邊,立即又躲開,我笑了笑,沒有作聲。君子讓人打發他們離開,背過了身往內走了幾步,就聽父親在身後懾縮地問:“吳先生,什麼時候能放我女兒?”

君子再度轉身,我沒有回頭,卻能感覺到身旁男人散發出來的威懾力,隨即就聽到父親的妻子語帶哭音地說:“阿德,我們快走吧,還要去接兒子。小淺是吳先生的朋友,不會有事的。”“可是。。。。。。”“別可是了,我們走吧。。。。。。”

接而,腳步聲踢踏遠去,心上添了寒涼。君子在旁訕笑道:“豬豬,你這父親,真不算地道。”評論算中肯,我淺笑了下,算作回應。其實,如果父親將這件事告訴我,相信我也會選擇來見君子,因為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麼,君子的目的只有一個。

除了這種方式,他還會有別的法子找上我。可父親選擇的是欺瞞、誘騙,有句話叫無語問蒼天,就是我此時的心情吧。

連進兩扇門,一直走到最裡面的房間,我倒吸了口涼氣,愣眼瞪著那靠在牆角被綁起來的人——陳新。早有預感,還是沒有此刻的視覺衝擊來得震撼,陳新的臉上處處是傷,嘴角破裂,血絲溢位,半閉著眼睛,不知是否昏了過去。

“君子哥,你這又何必?”

難道真的要謝雅家庭毀滅,他才甘心嗎?如果這是他對謝雅的愛,那麼真的太過沉重。

“豬豬,你是看著我和小丫怎麼過來的,也是最瞭解我們的人,我與她那麼些年,難道就比不過這個人與她的這一兩年?”

側過頭,蹙眉看他,僅是這張側臉,我就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戾氣,而他的眼中有著沉黯的風暴。如果我理智一些,該選擇明哲保身,附和他的話,可是看著陳新如此悽慘,我不得不開口:“感情是不能用時間來橫斷的,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小雅是付出了所有來愛你,可你不能要求她永遠都沒有希望地等在原地,她有權利追求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凌厲的拳風撲面而來,我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