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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能被母親發覺,強裝著笑臉一同坐車,再一同回到繼父家。路上的時候,我跟她提及明天就要回程的事,她自然是不願,可我去意堅決,她也莫可奈何。

晚上回老房子時,跟她說明天就不過來了,直接坐車回城,讓她幫忙給繼父等人打個招呼。母親撫了撫我的臉,嘆了口氣道:“小淺,你這孩子心思太重,什麼事都往心裡藏,苦的是你自己。媽知道對不住你,也幫不了你啥,可你得為自己打算打算,知道嗎?”

我咬著唇別開了臉,沒讓眼角的溼潤被她發現。轉過身緩緩而離,感覺到身後慈愛的目光一直凝住在我後背,可我卻沒有回頭,因為我怕回過頭去就控制不住落下含在眼眶裡的淚。

誰不想有人疼愛,誰不想依戀父母,可是我能嗎?我不能。

母親的境地本就尷尬,我不能破壞了母親此刻臉上滿足的幸福,所以那些隱藏的秘密只好嚥進肚子裡去。

回到老房子,直接和衣躺在床上,壓抑了一下午的情緒洶湧而出。回想醫生肯定的論斷,我實在想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多月前那場盲腸炎讓我住進醫院動手術,手術過程中醫生可能為緩解我緊張情緒,時而與我交談著,卻沒想我隨意間的一句話,引發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於是,我執意過年回老家,就是要讓母親陪我一同做全身檢查,來印證那個秘密的真偽。檢查報告出來,醫生果斷的肯定告訴我怎麼也無法想象的真相。

曾以為體內少了某個器官,如今卻被證實依然完好存在,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動盲腸手術時,我無意中提起自己少了半邊腎臟這件事,而醫生卻驚訝之極地告訴我兩個腎臟健全安好在我體內。那一刻,我比醫生更加驚訝,腦中只有一個疑問:怎麼可能?如果我的腎臟健全,那麼移植給母親的器官又是誰的?而且我的髂窩處明明還有刀疤在,證明我確確實實動過手術啊,難道是我產生了幻覺?

就是帶著這樣的疑問,我義無反顧地回到了家鄉,帶著母親一起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檢查報告再次論斷出我體內腎臟齊全,沒有缺失。可母親的檢查報告卻讓我大吃一驚,醫生居然說她從未有過尿毒症病史,她的身體除了有一些高血壓之外,非常健康。

我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要求醫生再看清楚報告以及拍出的膠片,答案與之前一樣。我又要求調出母親原來的病例報告,那名醫生不同意,聲稱需要本人來才能調看。只好改而詢問當初為母親執刀的那名醫生何時來上班,卻得知那名醫生在一年多前已經辭職離院了。

頓時心間升起一股涼意,就算我腦子再混,也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第一直覺,不能讓母親知道。可隨後又想,母親會不會知道其中內情?於是後來等在門外,我將醫生的論斷告訴她時,目光緊緊盯住她的神色,沒有發覺任何異狀,全是正常的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不能怪我連自己母親都懷疑,而是這件事實在太過詭異。若是母親知道內情而選擇隱瞞,定是有什麼苦衷,那我勢必得從她口中問出究竟來;反之她若不知道,那麼我將隱瞞到底,不能讓她跟著擔心害怕。

而我真正心涼膽顫的是,整件事的幕後操作者的動機。

☆、94。孤身追查

如果母親沒有得尿毒症,當初那個主刀醫生為什麼會如此論證?誤診的可能性基本排除,因為當時我還做過腎臟配對檢查,而媽媽的全身檢查也定不止一次。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和媽媽確實進了手術室,也確實做了手術。

醫生蓄意咋財?不大可能,且不說醫德問題,這種事若揭露開來,可是要坐牢的,相信沒有一個醫生會透過這種手段來斂財。除非,有什麼不得不而為之的原因。

可是我不懂,造一個我和母親都曾動過手術的假象,能夠起到什麼作用,或者說,我們的身上有什麼價值存在?那年,母親是個改嫁的婦人,我是個窮學生,不能說一無所有,但也沒什麼值錢的可供人肖想。

若非檢查報告上,各項身體機能都是好的,我真懷疑會不會有那種不法分子看上了我的器官,然後黑心醫生肆意隱瞞病情,盜取人體器官去販賣。因為除去這具身體外,我還真想不出自己會有什麼價值可供利用,而且還是製造了這麼一個彌天陰謀來算計。

如果不是我得盲腸炎,隨意跟醫生提及了少一個腎的事,恐怕這一輩子都將矇在鼓裡不得而知。雖然事情過去兩年多,母親和我的身上都沒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這事肯定沒玩,沒有人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