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摸,見手上有紅色,面孔變得猙獰起來,卻咧著嘴笑道:“餘淺,還真小瞧了你呢,以為是隻悶不作聲的小貓,卻原來還是隻有利爪的野貓。爺還就喜歡你這一款了。”說完鐵掌牢牢鉗住我的雙腕,一手環住我的腰,正要有所作為時,忽聽門上傳來輕敲聲。
這回,兩人的身體都僵住了,我能感覺到心跳如雷,而許子傑也微微側轉了頭,凝目在那門板上。清淺低沉的嗓音在隔了幾秒後透過門板:“子傑,新子在找了一同喝酒了,你還裡頭磨嘰什麼?”
我心漏跳了一拍,耳邊嗡嗡的,人都有些麻。余光中可見許子傑噙著一抹惡劣又邪氣的笑藐著我,卻是揚聲對外面說:“知道了,哥,這就出來。”說完,手指輕勾過我的鬢髮處散落的一根髮絲,恰巧讓指尖劃過我的臉龐,然後轉身離去。
門被拉開時,我覺惶恐,提著心怕看到門背後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幸而許子傑只拉了半開門,又掩上了,隔斷了可能會有的尷尬。若非剛才許子傑那番對我,這個舉動我會存感激之心,至少不用讓我被許子揚看到我與他的堂弟在這包廂內“廝纏”。
透過門板,隱隱聽到許子傑的聲音在向他解釋什麼,提到一句“遇上了個妞”這樣的字眼,我暗自猜測,這個許子傑應該沒勇氣向他堂哥坦誠他剛才的行為。聲音逐漸遠去,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低頭看自己的儀表,禮服皺褶處抹了平整,又等了十分鐘後,這才扭開門把往外走。
可只走了一步,我就僵住了,因為許子揚就靠在牆上,抽著煙盯著我看。
煙霧繚繞裡,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只覺那張臉很沉。本來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婚禮上我也有意避開他的目光,哪裡會想居然會被他抓了個正著。心虛莫名而起,卻又立即壓下,我幹嘛要心虛,剛才非禮我的是他堂弟,說到底我還是受害者呢。
許子揚一支菸抽完,將菸蒂隨手扔進長廊裡的垃圾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