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行字過去:夫君,許我唯一可否?這是我第一次喊他夫君,經常被他要求我喊他老公,可每每都因羞澀叫不出口,藉著這個機會打出“夫君”兩字,臉上已是紅了一片,慶幸不是現實面對著,只是透過電腦鍵盤在打字而已。
而他的回覆簡短又令我深刻:嗯。
從那以後,我就認定了這是他對我的誓言——許我唯一。因為曾在兩人還沒結婚時,問起過有關他那前妻的事,他雖然比較淡然,卻還是講了一些。即使心裡微酸,卻也覺得他對我坦白是一種信任,所以還是很開心。
而眼下有了他許我唯一的這句肯定答覆,我在電腦前笑得肆無忌憚。
媽媽從我身旁走過,看我笑得跟個神經病似的,咕噥了一句走開,我也不理,繼續笑得齜牙咧嘴。是真的開心,才會在媽媽與爸爸已經離異後,有暖意注進心底。
因為區服人少了,通宵達旦的人也越來越少,我和唯一不想休息卻也覺得無聊,於是就想建個小號玩。兩個人湊在一處想名字,我起了好幾個,都被他否決了,最後他突然打了個笑臉符號,然後說:我叫帥帥的豬,你叫靚靚的豬吧,誰讓你是個豬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玩法師太過笨拙的原因,區裡相熟的朋友從最初喚我軒軒,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地一致喚我軒豬。我也不生氣,常笑著說豬有什麼不好,有這麼多人寵著呢。就拿此刻,即使唯一在調侃我是個笨豬,卻為他起的名字而心折。
毫不猶豫,兩個人分頭去建號,然後在新人村裡聚首,開始吭哧吭哧練級。偶爾閒暇之餘就聊那麼一句,卻也默契十足,不會無聊。
想到這裡,彷彿有兩個小小的人物,穿著布衣一前一後在那砍著怪物升級,如果時間能夠停止在那一刻,那麼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的唇角不由溢位一絲微笑,當真是歲月靜好,你我安然相對。
“淺淺?”低沉的男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一轉眼就對上黑漆的幽眸,裡頭不見倦意,一片清明,顯然是醒了一會,卻沒有喚我,或者喚了,而我卻沉浸在那段久遠的回憶裡沒聽到。
不知是我眼裡的情緒來不及收回,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許子揚默默盯了我半餉,也不作聲,我被他看得有些沉不住氣,輕輕推動了他一下,問:“你不要上班嗎?”他這才坐起身來,卻又忽然俯下身來在我眉心印下輕輕一吻,又是一聲喚:“淺淺。”眼底是疑似的溫柔。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老是喚我的名字,卻又不說什麼,而淺淺那兩個字在他唇間輕吐,似乎多了絲曖昧迷離。最後他丟了句“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飯”,瀟然走進洗浴室,我怔怔凝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身影,說不出的惆悵。
如夢似幻,彷彿我們就是一對再平凡不過的小夫妻,丈夫離家去上班,囑咐妻子晚上等他,溫濃眷戀,盡在不言中。
我沉默著起身,整理床鋪,轉身時,許子揚已經梳洗完畢,一身清爽走出來,上前摟了我的腰說:“你該學學做飯了,早上總讓我餓著肚子走。”語氣聽著埋怨,卻是埋頭進我脖間,深吸著氣,呵得我很癢。
終於在我的催促下,他提了包出門。
☆、61。唯一的妻子(為紫竹佳人鑽石加更)
等室內陷入沉靜時,我才放任自己思緒再度陷進那個久遠的世界裡。
時間沒有停止,美好的夢也終是到了破碎的那一天。真真是印證了一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師傅、朋友全都離去,就連唯一也對我說了要離開。
當他M語過來時,我盯著那刺目的藍字,感覺就像是晴天霹靂。原來不是我一人靜守原地,就可以守住這份幸福的。他在底下解釋著離開傳奇的原因,我卻覺極度茫然,如果這裡沒有了唯一,那麼我還剩下什麼?
他在現實裡擁有一個豐厚的背景,這事他曾跟我提過,他的離開也正因為此。他的父親是某市的什麼局長,要他進入政途,首先他必須得有軍籍,而軍籍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當兵。自然他的當兵與別人不同,是透過特殊渠道進去實踐與鍛鍊的。
也正是如此,他不得不放下游戲,放下傳奇,也放下我。
聽著他的理由與解釋,我徒生一種悲壯感,難抑眼眶裡緊裹的淚。我的無聲沉默被他察覺,底下一排一排的字打在我的螢幕上,全是他焦急又擔憂的話:軒豬,你是不是在哭?軒豬,不要難過,如果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軒豬。。。。。。
無數個“軒豬”在我眼前晃過,而我只打下兩個字:唯一。
曾許我的唯一,不過幾月,也隨現實的洪流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