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來帶走淺淺和一一,顯然存著另外的目的。在這目的沒明確前,就魯莽行事,只會害了她們母女。
“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子傑的表情猶如困獸般糾結在一起。
我定定看著他,輕聲問:“子傑,你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迎接風暴直面風暴的準備了嗎?接下來是一場硬戰,只能贏,不能輸。
淺淺,你和女兒一定要好好的,等我。
☆、66。深陷囫。圇
沙灘,別墅,海浪聲,是我現在的生活寫照。
我已經住在這裡一個月了,每天聽著海浪聲入眠,又在海風中清醒。曾經十分嚮往大海,覺得海邊是個浪漫的天堂,但是此刻,我與浪漫絕緣。
因為我是個,囚犯。
其實這囚犯兩字上,還得加個雙引號,因為沒有一個囚犯像我這樣過著舒適的日子,除去沒有人身自由外,其他一切都安好。身旁的搖籃床裡,女兒睡得正香甜,她懵懂的看待世界,懵懂的不知身在何處,懵懂的只要媽媽在身旁就能滿足。
可我這個明白人卻無法如此懵懂啊,每天單一的生活,一成不變,日復一日,沒有網路,沒有電話,就連電視衛星也沒有。倒是有高階的影碟機器,有上百部好看的影片,有一屋子的書,也有曼妙的音響器材,那音效絕對要比我在電腦裡放的音樂要強上百倍。
屋子裡除去我和女兒,還有一個保姆,一個顧名思義為保鏢實則牢頭的中年男人。保姆負責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保鏢則負責掌控我的安全與。。。。。。自由。
那日我以為是許子揚忘了什麼回來拿,結果開啟門看清外頭站的人時,驚愣在當場,心亦往下沉,不祥的預感,之前不安脫落的心,由來如此。
蘇暮年站在門外,他英俊中帶著歷練滄桑的臉上,是沉穩而詭異的笑,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垂死掙扎的獵物,最終都將墮入網中。我朝他身後望,只有一輛全黑的車子停在那處,不見其他人,而那車窗用深黑的膠膜糊得滿滿的,一點都看不清裡面,猶如他的人一般,給人壓抑窒息的感覺。
但我相信,真正的危險來自他,而不是車內有什麼人。像蘇暮年這種人,找上門是來意不善,但不至於會做下強搶民女的勾當,與他身份不符,他也不屑此類手段。那唇角的弧度足以證明,他已經成竹在胸。
我還是緊扶住門框,不讓寸地的問:“你有什麼事嗎?”
蘇暮年淡聲道:“來找餘小姐,蘇某深感冒昧,不知可否進屋談談?”我搖搖頭,勉強而笑:“不好意思,這不太方便。”當時除了生硬的拒絕,我實在想不到該如何做,但卻有預感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已是勢在必得。
所以我在門口與他周旋的同時,不動聲色地用指甲在門框上留下痕跡,一筆一劃,我不敢有任何分神去看的動作,只能憑著感覺。蘇暮年的神態彬彬有禮,但吐出的話卻如毒蛇般:“餘小姐,我們最好還是談談吧,談談許子揚最近那個政治專案如何?”
我心中大驚,睜大眼看他,那暗沉眸光裡潛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不得不將他讓進了屋,門關上時,屋內頓生窒息感,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烈,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他挑了張桌邊的椅子坐下,突然問了句:“餘小姐,有釣過魚嗎?”
我不明其意,只挑了挑眉道:“有,就一次。”那次還是許子揚帶著去的,釣到最後我在他懷裡睡著了。。。。。。打住,此時不是想那些甜美事的時候。
蘇暮年笑了笑,也不多繞彎子,“釣魚的工具除去魚竿就是魚餌,魚餌越大自然就越容易成功。不瞞你說,剛我提的那個專案就是我給許子揚下的餌,對於一個急需求成的人來說,這是個絕難碰到的機會。成功在望,然後功虧一簣,這種滋味不知道會怎樣?”
我沉默著靠在門邊,很簡單的字已經刻好,而指甲脫落的瞬間,十指連心的痛侵入我神經。凝眸看著他,寂色的眸子裡是瞭然,只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蘇暮年眼中微微閃過訝異,隨後臉上浮出深沉的笑容:“不錯,我喜歡與聰明人說話。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想請餘小姐去海邊度個假。”
我諷刺地笑了笑,倒不是我真如他說的那般聰明,而是既然如他所說給許子揚下了魚餌,如果是要害他都是他們男人之間政治場上的事,用不著跑來找我這個婦人說三道四。拿到我面前來說,足可見目的在於我。
所以我不恥下問:“為什麼?”
他卻眉梢微抬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