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說:你叫許若,我叫許傑,我是你的哥哥。
別人一言定江山,我則是一言定終身,從此以後,我做她的哥哥。
所以,真的不是我夠偉大,而是我已經沒有勇氣告訴她原來的姓名,原來的身份,也沒有勇氣認為自己能夠許她唯一。既然她的世界迴歸一片清寧,那麼我就盡己所能的許她一生安若吧。
而且,我還有個憂慮,誰能保證她這次完全失憶後不會再記起來?雖然蠱從她體內消失了,可她的間歇性失憶未必就會好,將來的某一天難保重新想起,那麼就算我卑鄙自私的去掩蓋什麼,那也終有一天會被揭穿。
屆時離車禍已經有半年,賦予新生後的餘淺,變得就像我給她的名字一般,安若寧靜,痛苦的神色再沒在她臉上出現。謝雅有孩子要照顧,不能每天都來陪她,我也因為怕長時間懈怠軍部事宜,從而訊息傳回家中,被子揚有所察覺,故而只能儘量抽時間來陪她。
一直都知道餘淺是個執拗的人,哪怕忘記了過去,她的某些性情還是沒有變。當我某天晚上過來探她時,發現她在床沿獨自顫顫巍巍地試圖站起來,可卻在下一秒就往前摔跌在了地上。我連忙跑入扶起她,嘴上責備心裡卻很疼:“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你要拿什麼,就找護士啊。”
她被我扶著重新坐定在床沿後,就抬眼認真地看我,她說:“許傑,我想站起來,幫我好嗎?”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我根本無法抗拒。
立刻找來醫生研究她的腿疾,詢問有無恢復的可能。早前其實我已經徵詢過,但醫生給我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