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腥風血雨。
死亡軍團漸漸成型,偶爾也有幾個虔誠的信徒殉教犧牲,滿臉都是圖騰刺青的土著薩滿,屍體沒有被死亡腐化褻瀆,他們成為雷奧汀築造通幽塔的材料。死亡騎士只能統領四百個不死的亡靈,繼續增加數量會導致部分亡者失控,因此早有準備的尼格拉諭示他以死亡之源為根基建築次級軍團指揮塔增強亡靈大軍的控制,同時選擇合適的材料構造晉升死亡騎士的黑暗祭壇。
被山民土著殘酷殺戮,帶著憤怒和憎恨死去的教會信徒,他們的內臟碎片成為褻瀆儀式的祭品,灑在殘破的教堂廢墟上,散發微微光芒的磚石土木漸漸失去光澤,很快染上不祥的黑褐色,彷彿乾涸的血塊。這些被汙染的磚石奠定通幽塔的地基,生者的血肉是最好的黏合物,帶著筋肉的滴血骨頭扔在上面,最後放上一具靈魂被強行束縛在屍體裡的殉教者或者土著薩滿,不間斷的折磨釋放出痛苦,吸引附近遊離的負能量。黑暗領主延伸出的精神觸角在塔身描繪咒文和圖案,不定時釋放冰凍寒潮和黑暗利箭。
融合神格碎片,藉助領域數十倍增幅的精神觸角,尼格拉擁有自己的專屬祭壇。無論是教會還是土著山民,都有符合一定資格的騎士或者勇士,新的死亡騎士將以他們的屍體為溫床孕育孵化,直至蛻變後從黑暗祭壇深處走出。
死亡的潮水繼續蔓延,負能量前所未有地高度聚集,尼格拉知道這是被萬能的主宰的光輝牢牢壓制在地底的罪惡。
大酋長率領土著撕裂聖堂的防線,摧毀黃道十二宮,甚至攻上聖山巔峰的大教堂,他們同樣付出慘重的代價。當雷奧汀指揮亡靈軍團在毫無防備的山民部落背後捅上一刀時,來自圖騰獸熔岩鋸背龜的憤怒咆哮就在死亡騎士身邊彷彿雷霆般的轟鳴。
雷奧汀的胸膛,威嚴的人臉睜開眼睛,“幾百年的強行壓迫,一旦釋放出來,說不定連神祇的國度都會受到波及損失慘重。祂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無從得知,不過進一步削弱聖山的光輝符合我們的利益,你說對嗎?”
周圍響起野獸壓抑怒氣的悶哼,漸行遠去,黑暗領主在土著山民背後下悶棍的暗手,顯然並沒有讓熔岩鋸背龜的怒火無可遏制。凡人的死亡對現在的他影響不大,相反圖騰獸還可以趁機收割甘美的血祭,因此容許或者預設尼格拉過河拆橋的伎倆。
‘連屠殺信奉他的子民都沒有反對,看來圖騰獸下定決心儘快凝聚不朽的神性,這次試探出熔岩鋸背龜的底線,下一次的合作肯定順利。’古代遺蹟船首像位置,被縛的尼格拉閉上眼睛,繼續消磨身上的規則。教會即將崩潰,環環相扣的秩序鎖鏈差不多完成熔解,到時候,他就可以騰出手,獲得進一步的自由。
塞恩山巔大教堂上空凝聚的聖光海洋逐漸浮現出教會歷代的大牧守和樞密主教的虛幻影子,還有傑出地在教典留下篇章的眾多聖師,眼尖的卡拉多在密密麻麻的光影中依稀看見剛剛倒下的同僚威瑟斯洛的笑容,他感慨地嘆息:“居然有這麼多前賢被黃昏篇章喚醒,看來我們還有勝算。”
怒視著被正能量潮汐壓制地動彈不得的四位土著大酋長,大牧守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按理說此時掌控全域性的他不該有這種心情,因此他睜開萬能的主宰賜予的洞悉事物表象看見實質的眼睛。
穿過遮蔽視野的黑煙,無視廢墟中經久不熄的戰火扭曲的景象,有可能是教會最後一任大牧守的布勒斯看見死亡騎士雷奧汀以及逐漸壯大的死亡軍團。
最後的樂章是毀滅山民的大酋長?還是粉碎褻瀆聖山的不死亡靈?
布勒斯沒有過多的考慮,直接把初代先知傳承下來的權杖指向大教堂外面,毀滅教會的最大元兇。
“你們都站在我身後,給我注入所有的血脈之力,我要點燃它,焚身爆擊。”關鍵時刻站出來的是塔洛斯大酋長,這位身體彷彿青銅澆鑄的巨漢,選擇犧牲自己儲存三個同伴。
“你的犧牲不會白白浪費。”第一個站到青銅巨人身後的是黑狼部落的帕圖魯,腹部的狼首漸漸沉降,袒露的胸膛再次浮現出古怪的花紋,剛剛接觸塔洛斯的厚背,花紋就轉移到他的身上。
蛇發格爾隆和破碎野豬顱骨部落的埃普魯姆有些猶豫不前,失去血脈之力,他們就會失去大酋長的位置。
“我的同伴,你們還在等什麼?當野心勃勃、自私自利的帕圖魯都選擇相信我,你們還要猶豫到什麼時候?被仇敵全部擊殺,繼續奴役我們的後代?”承受異種的血脈灌注,塔洛斯的身體被怪異的花紋撕裂出細密的傷口,雖然很快癒合,血液卻不斷流失。
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