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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失去領主的庇護,花冠未失的妮娜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她的家人每日領取的口糧也出現被剋扣和短缺。剛開始,妮娜的家人還有一些憤怒,可是在她勸說後平息了怒火。管理糧倉本該是她的職責,卻被墨菲搶走,交給信任的副手科塔。在半飢半飽中煎熬著的妮娜還在履行自己的職責,每天都會去瀑布上的小屋,只有這裡不被任何人打擾,而她也會獲得片刻的寧靜和短暫的喘息。妮娜坐在鋪滿乾草的床鋪上,擁著軟綿綿卻異常冰冷的獸皮,思念著離開後一直沒有訊息的尼格拉。她的內心深處,缺失了一個角落,空虛感不斷襲來,彷彿飢餓地永遠填不滿無底胃袋的地獄三頭犬,不斷啃食著妮娜脆弱的心靈。

她開始小聲呼喚尼格拉的名,沒有回應,漸漸地,聲音不斷低落,可是內心深處卻發出宏大響亮彷彿雷霆的吼叫。

終於有一天,她的心靈呼喚不再空響,迴歸的尼格拉正在以妮娜為座標,確定落點。

繳足船費,古代遺蹟慷慨地給這位黑暗領主一個選擇,回到撒爾德森林,或是降落在灰暗密林。

在滴水成冰的隆冬季節,頂著暴風雪穿過幾個面積廣袤的貴族領回家,這是任何一個有理性思維和簡單智慧的人不假思索就能做出的決定。尼格拉同樣不是那種為了顯示自己與眾不同就讓自己的身體飽受風霜折磨的愚人,他直接在小石潭瀑布裡面的深坑洞穴現身,第一時間取得權杖,然後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冷漠地坐視領地裡蠢蠢欲動的暗流,咀嚼著大餐過後的甜點。

和墨菲互相拆臺和傾軋的塔瑪最早發現不對勁,入冬以來眉頭緊鎖的侍女妮娜離開瀑布小屋後,恢復平淡的表情,只有無比熟悉她的人才知道這是信心在握的標誌,而塔瑪恰恰就是其中一個,他甚至比妮娜的家人更瞭解這位木桶村的前牧羊女。而且更可怕的是狼人尼肯恢復對妮娜的‘守護’,出手教訓管糧倉的科塔,輕易折斷他的一隻手,絲毫沒有顧忌墨菲比鍋底還黑的臉色。

‘狼人的鼻子比誰都靈,他肯定知道了什麼?糟糕,不會是他回來了。’惶恐不安的科塔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巴掌,把被寒冷的冬天帶入冬眠的理智重新喚醒。

狠狠得罪流民的管事海姆也敏銳地察覺到什麼,不過他一句話也沒說,甚至收起鞭子,放鬆對流民的壓制。

這是一個不明顯的訊號,肆無忌憚的貝克以為海姆認輸了,趁機招攬流民,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在領地事務方面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強,墨菲和塔瑪甚至不得不聯手才能對抗這股壓力。當然其中也有存在顧慮的塔瑪為了留下退路,故意把貝克拱上桌面承受領主即將到來的怒火的打算。

當海姆高亢的嗓門成為小石潭瀑布唯一的聲音,侍女妮娜得到某個人的授意後開始反擊,或者稱為收復失地。

在某日風停雪止的早餐,她找到領民的兩個頭目之一墨菲,說了一個年老的酒商為了讓年幼的兒子繼承家產試探僕人的故事。

裝作患病辭世的商人發現他所有的僕人在他‘離開’後立即背叛具有效力的遺囑,竊取瓜分商人的家產,讓年幼不懂事的兒子吃足苦頭,當所有僕人都忘乎所以地沉浸在瓜分盛宴的時候,‘復活’的商人出現了,並把所有背叛者全部吊上絞索。

這個故事平白無奇,可是裡面蘊含的寓意讓志得意滿的墨菲從迷夢中悚然驚醒,他緊緊地盯著侍女妮娜,彷彿第一次認識她,隨後墨菲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他單膝跪在妮娜面前,痛哭流涕地向她認錯,承認自己膨脹的私慾,並懇請獲得諒解。

“我這麼做也是出於好心,現在領地的權力都被海姆他們奪走了,我只能儘量抓住能抓在手裡的,然後在合適的時候交給您。”此時的墨菲完全明白,曾經籠罩灰暗密林的巨影回來了,而且他正在觀察著誰可是繼續信任,誰將會承擔一切罪過,並被那位大人親自審判。

他慶幸自己一直以來對身為領主侍女的妮娜留有餘地,現在終於得到豐厚的回報,而且墨菲相信自己是領地第二個知道領主迴歸的人。

‘或許是第三個。’墨菲突然想起狼人尼肯的異動,他恢復守護妮娜的職責,甚至給管糧倉的科塔一個難忘的教訓,自己的忍讓贏得了妮娜的好感。

‘不對,或許我是第四個。’統領流民的管事海姆除了手裡的鞭子,幾乎交出所有大權,這絕對是不尋常的舉動,墨菲有些懊惱,自己竟然短視地忘記海姆的忠誠心只會對著那位大人。

‘真是可惜,塔瑪肯定也聞到味道了,在貝克的咆哮聲中服軟,這不像是他的為人。這麼一說,不明真相被權勢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