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踉踉蹌蹌,左腳踩右腳,竟然撲到在地。
沒有預料中的碰撞,鼻青臉腫的疼痛,青年士子自是不知道,身體前傾落地時被兩股隔空力道緩了一緩,這才顯得不那麼狼狽。
溫文水與負笈書生相視一笑,極有默契地同時出招,暗地施以援手。唯有餘延勝知道自己稍遜一籌,被身邊高深莫測的江湖同道後發搶得先手,心裡猶疑不定,將武林中年齡相仿的同輩高手逐個比對,依舊沒有頭緒。
面帶驚色的遊學士子顯然方才經歷一場大變,否則哪會如此不堪,而且他出身豪族,自有氣度格局,多年養氣功夫積累的心性,很快恢復從容的本色。
他趁著整理身上被風雨打溼的衣衫,暗地觀察在這破敗的山神廟裡烤火的兩人,年齡差相彷彿,氣度卻遠勝自己,而且一身青衫,顯然也是讀書人,於是上前拱手見禮,同樣在火堆前落座烤火,驅散身上的寒意。
“在下南直隸江陰士子徐振之,自幼博覽群書,尤其鍾情地經圖紙,立志‘朝遊北海暮蒼梧’,遊遍名山大川。方才山澗驟雨,又遇見一頭吊睛白額大蟲,虎嘯山林,心裡驚懼,兩腿戰戰,兩位莫怪。”
負笈書生默坐不語,躬居主位的溫文水便笑著搭話:“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鄙人原是浙西路衢縣秀才,名叫溫文水,家學淵源,仗劍遊歷,不學自通,一位籍籍無名的煉氣士。”
餘延勝聞言一驚,‘原來是煉氣士,難怪氣息如此綿綿。’
負笈書生拱了拱手,“區區不才餘延勝,揚州人,去年鄉試榜上有名。前人慕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