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悉的錯覺,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裡,古廟前的每個東西,我都似曾相識一樣。
墨鏡說:“時候不早了,村子裡有禁忌,不要隨便在外面逗留。”
我答應了,就跟小雯穿過樹林朝村子裡走,走了兩步,又扭頭往回看了一眼,突然就想起來,我在張家別墅的螭吻布火風水局裡似乎看到過這座破廟,彼時古廟裡還有一妖冶豔麗的紅衣女鬼差點勾引我失足。
想不到在風水局裡做的夢,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心裡一緊,只覺得眼前的事怪異到了極點。我問小雯道:“你告訴我,我現在是在做夢,還是真的就見過一座古廟。”
小雯摸了摸我額頭,道:“你沒事兒吧,咱們跟他來清邁了,你忘了?”
我嘆了口氣,說:“我知道這是哪兒了,我真的發現我以前來過這裡。”
小雯狐疑的看著我,說:“你不會撞邪了吧,你楊曉天這趟才出國出省,你以前哪兒來過泰國?”
我說:“我真的來過,這古廟、土路、遠處的村莊,我看著都非常熟悉,我甚至知道怎麼進村。”
小雯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到村口的時候,偌大的村子已經沉睡在黑暗之中,手電光下的村莊木屋林立,有一條很長的河穿過村莊,流向未知的遠方,河流兩邊錯錯落落的建了許多吊腳樓,看起來風格獨特。
我腦子裡全是那日在螭吻布火風水局裡看到的這座村莊,我和木子在吊腳樓上纏綿的情景恍如昨日發生,在我眼前變得無比真實,我甚至還記得木子美麗憂鬱的臉。
我們穿過一座座吊腳樓,小雯問墨鏡說:“你們泰國村子裡睡覺都睡這麼早啊,沒一戶人家家裡亮燈。”
墨鏡只是衝我們笑笑,我突然心裡一沉,就想起木子對我說過的話,阿糖離開村子的時候,村裡的人除了他們,已經全死了,也就是說,這座村子現在除了他們的師傅,賴氏嫡系傳人,再沒有任何活人。
我盯著墨鏡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道:“你不是人”
墨鏡突然停了下來,小雯嚇的往後退了一步,說:“曉天,你說什麼呢,我們都跟他呆好幾天了,他要不是人,我們早應該發現才是。”
我盯著墨鏡,一字一頓道:“我不可能猜錯,你絕不是人,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快給我老實招來?”
我從懷裡取出風水羅盤,凌空打了個璇兒,用掌心輕輕托住羅盤,目光直直的落在墨鏡臉上。他一張臉依舊古井無波,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除了臭著一張臉,再不會有任何表情。其實我心裡清楚,他沒表情,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活人。
墨鏡愣了幾秒鐘,又扭頭朝前走去,我追上去道:“你什麼意思,我們都跟你進村子了,難道根我們說句真話就那麼難嗎?”
墨鏡說:“我們村子裡有忌諱的,進村不要亂說話,否則招惹了神靈,神靈難安,村子裡就會出事。”
我說:“你就別裝神弄鬼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村子裡早沒活人了,村子裡再出事,又會出什麼事?”
小雯見我較真,她已經沒了無極天眼,可她畢竟是個聰明姑娘,忙道:“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就不跟你進村子,在破廟裡先住一晚上,明天天亮再進村。”
墨鏡突然衝我們笑笑,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他笑,簡直比哭還難看,他沉聲道:“誰說村裡沒活人了,我警告過你們,不要亂說話,你們穿過這片樹林看看,看村裡有沒有燈光。”
我們將信將疑,很快穿過樹林,真就看到林子後面一排木屋裡漏出燈光,看那光線昏黃暗淡,不像是電燈燈光,倒像是我們小時候點的煤油燈才有的光。
我心裡狐疑,暗想難道是我記錯了,或者過了二十多年,村子又發生了大變化,村民經過繁衍生息,又讓整個村子煥發出新的活力不成?
我們路過這一大排木屋,屋子裡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和狗叫聲,我這才鬆了口氣,一路上杳無人煙,除了我們幾個,都難聽到活人生活的痕跡,搞得我心裡毛毛的,總覺得自己已經不在人間了。
我們繼續朝前走,小雯問墨鏡道:“這村子真大啊,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地方,我都快累趴下了。”
墨鏡指了指前面,說:“就到了”
我們繞到木屋後面,就看屋後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竟然熙熙攘攘的全是來往的人群,他們穿著破舊的泰民衣服,空地周圍燒了許多對篝火,篝火四周擺了一些桌椅,有泰民父女正往桌子上新增菜餚,現場就跟過年一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