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洛同離莎回到屋內,墨言也已經進入屋內了。他一早就聊到,若是要解惡靈之傷,憑藉亦族的本事,只能想到用“樹神”的葉子。當日,亦族血洗墨族後便試圖奪走“樹神”。只可惜,“樹神”早已被轉移了位置。當時留下的僅僅是樹神的一株枝丫。而亦族便是靠那株枝丫欺騙萬靈,讓萬靈誤以為他們是天帝重新選擇的名正言順的神使。
所以,必須將那株枝丫奪走,讓它重回母體。剛才亦洛的舉動全部被墨言看在眼裡。“樹神”的把守太嚴密,必須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葉子被放置在傷口上。“樹神”的葉子具有靈氣。惡靈之氣息難以抗拒其誘惑,紛紛附著到那片葉子上,當傷口漸漸癒合至最後。那片葉子便被亦洛化為灰燼。
錦瑟睜開眼睛。亦洛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怎麼這麼傻?你只是普通的人類呀,怎麼可以為了我以身犯險?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允許你有任何危險,你要叫住了。”
亦洛的警告,是一種變相的告白。錦瑟在亦洛懷中,看著站在一旁的墨言,他的表情中毫無波瀾。
“計劃果然成功了。美人計加上苦肉計。”她在心中感嘆,而後掙脫亦洛的懷抱。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是想要救你。我只是懶得看你死。”
這話在亦洛聽來完全就是賭氣。
“傻瓜,別生氣了。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一屋子人皆震驚。
“鬧夠了沒?如果沒事我要走了。”錦瑟決然的掙脫,而後站在墨言身邊,拉著執念。
“錦瑟,你…”亦洛顯得有些失落。因為錦瑟突然的冷漠。
“少主,他們留在這裡確實不好,若是宗主知道有人類來這裡的話,對他們似乎不利…”
離莎的話提醒了亦洛。一切可以到了外面再說。開車將三人送出亦家。到達外界,錦瑟就吵嚷著要下車。管不住她突然的任性,墨言和執念只能聽從。
亦洛下車要拉她,卻被她甩開。
“終於明白了你以前總是懷疑我的原因,原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錦瑟扔下這句話,便飛快的跑開了。亦洛呆立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管家的車在不遠處的拐角等候。三人上車。執念呆呆的看著錦瑟。
只見她的臉突然變了。又是一臉笑容。
“我是一把好匕首嗎?”她看著墨言問道。
她是真心的。沒有因為被當做復仇的工具而怨恨。她只想做好這個工具。因為對墨族的虧欠。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我越是遠離,他便越會靠近,如今他肯定認定了我。所以我不斷的因為身份原因而遠離他,他肯定會讓我進入他的世界。到時候,你的計劃便能夠更好的展開了。”
錦瑟認真的分析著。那樣子,居然讓墨言覺得心酸。
“你是一個好演員,可別入戲太深,或許你會愛上對手。”
墨言不知道這句不過腦子的話是怎麼說出口的。繼而變得很沉默。
“放心吧。我可是和你訂立了契約的人。終身都不會背叛,又怎麼會捨棄你。”
錦瑟的話讓墨言發愣。他下意識的又開始不過腦子的來了句:“這場戲已經演完了,不要再給我念臺詞。”
“我說錯什麼了嗎?都對你笑了。”
執念完全不知道兩個人在唸什麼經。他討厭這感覺,兩個他讀不懂思緒的人,他似乎成了局外人了。
他開始拉著錦瑟胡鬧,讓錦瑟不要說他聽不懂的話。
墨言看著打鬧的兩人。只覺得心中有什麼在鬆動。
是的。他為何會變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曾經愛過的淺洛公主。那種愛,是沉默的,無人知曉的。而她,卻用墨族1000多條人命,將他對她的感情扼殺了。
面對失去記憶的她。他害怕自己對她的還有所期待。
狡兔死,走狗烹。她是匕首,是工具。他不該期待。他覺得自己應該擔心才對。擔心她得到記憶後或許會再次選擇背叛。當時發生了什麼,讓她如此不顧一切的背叛墨族。
沒有記憶的她。是隻屬於他墨言的匕首。一把令人溫暖的匕首。
亦洛一直呆坐在房中。
“原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原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原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
錦瑟的話,一遍一遍的衝撞著亦洛的神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