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8只沙頭上,有11家地主殺牛坊堆土圈養牛,每家都有蘆菲牛棚,薛匪五個小隊加23當家和管事共60多人,已分住在11家牛棚裡。這裡漲潮時方可用50擔平底倉船撐竹篙走水道上沙頭,落潮時僅有一條深泓可用雙漿划子上沙頭。到處是爛泥汪潭,人陷下去,只好等死。不認識水道的人無法進去。此處唯一的辦法是靠慣常進出江灘的各家長工帶路,同時襲擊,方能一舉全殲。”
張金寶指著太字圩說:“第四個潛伏點,在太字圩和黑魚堡,就是姓薛的大地主薛明堂家,他是薛應文舅公公也是西青沙李有才的姨夫。是掌管薛應文在地面上坐探眼線的總站。太字圩薛家有護院6人,有8把駁殼盒子槍6杆中正。現在,在薛應文黑魚堡被燒光的老窩的殘留的四隻雕堡裡住的8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他們不僅過去都是心狠手辣的慣匪,手上血汗累累,而且現在都是王三姐和薛風仙的死黨,有8支盒子槍和20幾棵手榴彈,子彈一批。王三姐和薛風仙依靠這8個老貨控制整個土匪隊伍。薛應文五個小隊,平時各自開伙,各自種田,實行自給有餘共產均分。薛應文不定期發津貼,小隊長三份。這些人不是薛應文和王三姐的老人馬,就是身上有命案或大案逃到薛文手下避難的人。王三姐從不許土匪在窩裡賭錢,有的土匪積了點錢,就出山做坐探。就能做就地分髒的小頭目,叫‘熬出頭’。薛應文倒底有多少坐探眼線,看來只有薛應文王三姐薛明堂三人知曉,現在只存薛明堂一個人了!”
張金寶又說:“我還偵察到,薛應文此次偷襲張局長,是受日本人重金所託,目的是破壞路東軍政委經濟委員會興修水利,保土促農。殺張國珍賞五仟大洋,多殺一個當官的賞一千大洋,殺一個辦事和當兵的一百大洋。加上他積毒張局長甚深,正好報私仇!他準備躲到日本人殺過來就舉旗受招,日本人答應他出任江陰縣警察局長或特務大隊長,由他任挑。在此期間,他將繼續破壞軍政委員會興修水利。目標仍是局長教導員大隊長。”
蔡局長問:“謝謝張管家,不好意思,我想再問一聲,日本人那能和薛應文拉上勾的?”
張金保看了看李映華,又看了看孫勤德鄧雲飛,他搖了搖頭說:“也不瞞你,李荷生就是周蘇寧,認了我東家做寄娘,10年來潛伏在我福利墩,和我結拜,加上沙更生是我東家老人馬,還有二個後生剛從我福利墩出來參軍,固所以我福利墩老東家要出頭報這筆血仇。你提的這件事,和我要為我兄弟報仇不大有關,我也就沒去進一步過問。不過據道上人都說,除龔保生要殺日本人外,其它大小土匪全在受日本人接濟,不過龔保生和西港錦豐楊家有世仇,因此他也殺共產黨。”
木匠打扮的張金寶和室內所有人握過手後,拿了他那柄木匠短柄利斧,一出門就消失在夜茫頭裡。
福利墩周家大宅。
且說我好婆領眾人回到福利墩,沒有再驚動任何人,福利墩象沒有發生過任何事體一樣,一切如舊,平靜如初。第二天一早,朱友生回家前對張金寶說:“表姑夫,我對其它人印象都可以,唯獨感到老何頭陰勢勢看人用斜眼,心懷鬼胎。”
張金寶說:“對!友生你有長進,何仁義是一個見利忘義反覆無常的小人,用他要當心。記好,只有馮家兄妹是可以信託事務的人,其它人只好控制使用,馮祖承是我們馮祖堂的隔房堂弟子。”朱友生忙點頭應了聲:“是!”
當我好婆看到張金寶走進後客堂時,就忍不住放聲痛哭,上來安慰我好婆的李小妹,也陪我好婆哭了一場,強硬的張金寶也陪著落了幾把淚。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李荷生來家了!
張金寶說:“大姨媽,我將土匪巢的的情況全部向蔡局長,孫大隊長他們彙報了,估計不出半月,薛應文土匪會全部被江抗三支隊和江防大認剿滅。關於薛應文如何勾結上日本人一事,因涉及到西青草沙李有才和年旺街靜齋,我沒做祥細回答。看來德積街薛家肉莊賬房左迷眼這個告密賊,只有我們自家去做了!”
我好婆說:“對,關於與西青草沙李有才有關的說話,我們在公開場合不能提起,以防洩密。不過老何頭說法有道理,長明埭陸家犯了錯,也吃到苦頭破了財,就不要再懲罰了,但你要叫人去愁神他,他們長明陸家欠我福利墩四條人命!我有事尋他,不許他不依!黑魚沙陸良友,只要他在沙洲地面不做案,我不再追究他。”
我好婆想了想說:“更生娘子孫翠娥也是個有血性女人,我看叫石麥香和她2人去做,你訓練好她2人,到時你在邊上看著,不要再驚動別人,就你們3人曉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