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歉鋈司褪俏儀凹柑旒��哪窖鍘�
無殺無聲無息地繞過荷塘,從房子的另一側向那個視窗走過去,我知道勸她也勸不住,只好也跟過去。
走到距離那個視窗不遠的牆根處,屋內的對話就很清晰地傳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正說著,聲音有些洪亮:“……說起那晚鐘家的血案,慕堂主怎麼看?”
慕顏沒有回答,另一個清亮的聲音把話接了過去,話聲冷冷的:“還能怎麼看?慕堂主不是說過八百遍了麼?不是他乾的,厲堂主總是圍著這個說來說去幹什麼?”
聽到這裡,無殺的身子猛地一顫,我知道里面那個“厲堂主”就是那晚真正帶人去她家殺人的厲惜言,就悄悄伸出手,握住她有些顫抖的手。
聲音洪亮的厲惜言哈哈笑了起來:“聶堂主這麼生氣幹什麼,我不過是覺得那晚的事情有蹊蹺,多問了幾句而已。”他邊說邊轉了話鋒,語氣依舊是輕淡而不在意的,“我知道聶堂主和慕堂主素來交好,看到慕堂主被人冤枉,心裡有氣,難道我就不為慕堂主擔憂生氣了麼?如今閣裡的各堂堂主,除了我是閣主未入閣之前的老人,大家都是跟著咱們閣主入閣的,聶堂主如此言行,不怕我誤會大夥兒看不慣我厲某?”
慕顏連忙出來打圓場,聲音聽上去依舊有些中氣不足,應該是前幾天受的傷還沒有好:“厲堂主不要這麼說,聶堂主也是為我擔憂心煩,才會無心說出那些話,大家對我的關心都是一樣的,我怎麼會有不知道的道理?”
那個聶堂主沒說話,厲惜言跟著哈哈笑了起來:“只要慕堂主明白厲某的這分心意,別的我也就不在乎了。”
慕顏跟著笑了兩聲,屋裡靜了一下,厲惜言接著開口:“說起來鍾家和咱們閣裡的綢緞生意有些衝突,此時突然慘遭滅門,又有鍾大小姐指認慕堂主是殺人兇手,要叫外界不懷疑是咱們做的,也是難事。”
那個聶堂主冷冷地笑了一聲:“懷疑又怎樣?我們以前有過這等禽獸行為嗎?巨鯨幫那次,如果不是辛奉義先挑起爭鬥,閣主會開殺戒?”
聽了這麼一會兒,我是聽出來了,鍾家的滅門血案似乎真的不是鳳來閣閣主指使厲惜言去做的,閣裡別的人也和這個血案沒有什麼牽連。不過這個厲惜言也真夠噁心,自己明明就是殺人兇手,還在這裡假惺惺地一會兒關心同僚,一會兒擔心情況。
正想著,那邊厲惜言又已經開口:“不過如果真的讓鍾大小姐在各大派掌門面前指認是我們鳳來閣做的,到時候鳳來閣成了武林公敵,四面楚歌,我們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所以閣主才會下令閣中弟子秘密尋找鍾大小姐格殺吧?”
我吃了一驚,鳳來閣閣主下令要殺了無殺?
那個聶堂主淡淡地接過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鍾大小姐一口咬定殺人的就是慕堂主?如果讓她在各大派面前把罪行落實,那就真的麻煩了,還是殺了乾淨。”
厲惜言笑著說:“聶堂主說得有道理,有道理。”他說完,突然斷喝一聲,“門外那兩個,你們也聽夠了吧?哪個堂口的?這麼沒規矩!”
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我連忙拉著無殺後退了一步,轉身就要跑,面前的那扇房門卻突然開啟了,厲惜言走了出來,一眼看到無殺,雙目驀地充滿了殺氣。
跑已經來不及了,我毫不猶豫地大喊出來:“慕顏!無殺在這裡!”
厲惜言手中的鋼刀揮出的一瞬,一道月白的身影閃了過來,慕顏手中的短刀架在厲惜言的鋼刀上,如鏡的刀面上反射著冷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無殺?你怎麼在這裡?”
無殺緊緊地攥著我的手,沒有回答。
厲惜言笑道:“怎麼,閣主的密令上說見到鍾無殺格殺勿論,慕堂主是想違命嗎?”
慕顏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厲惜言的眼睛,那個聶堂主也出來了,負手站在門邊看著,並不說話。
刀光淒厲地閃過,慕顏一刀逼退厲惜言,頭也不回:“左邊,快跑!”
無殺還在發愣,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拼命地向左邊的小橋跑去。
迎面碰到的鳳來閣弟子不明所以,眼睜睜地看著我和無殺從他們面前閃過。
景物飛速後退,跑了一會兒我就開始心慌,到底哪裡才是出口?出去了之後又該怎麼辦?
我和無殺跑得太快,路邊漸漸多了些出聲詢問的弟子,接著有人持劍趕了過來。一閃神的工夫,我看到路邊的景緻有些熟悉,我們竟然又跑回了鳳來閣閣主所住的那個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