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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上的勁力卻突然不見了蹤影。是,就是不見了,他的力量如同擊在了一團虛空之上,然後,消散無蹤。

“回去告訴你施州衛的鄭克勤,叫他自己到京城領罪!”那個低沉淡漠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迴響,商友勝猛地打了個寒顫:那個人居然一口說出了自己所在的衛所……正三品武義都尉鄭克勤,正是大武施州衛的指揮使……

等商友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四周的濃煙已經散去了大半,藉著地上火把的光亮,他看到自己的馬前,掉落著一面烏黑的鐵牌。

毫不起眼的外觀,卻雕刻著象徵帝王的火焰朱雀圖案。

御前兩營,令到如旨。

御前侍衛兩營的玄鐵密令。

目光掃過滿地散亂的車馬和灰頭土臉計程車兵,商友勝抬手抹了把臉:興許這次……不用掉腦袋了。

騎馬穿行在密林當中,蒼蒼興致依然高昂,雙手抓著蕭煥的衣襟:“騙我說你接不下來,那你剛才一指頭過去,把那個大矛彈開了算什麼?還有,還有,你既然有令牌,幹嘛不直接叫那些兵掉頭去賑災,還領一幫人去搶銀子這麼麻煩?”

又一次被問的有些頭疼,蕭煥儘量簡短的解釋:“彈不彈得開跟接不接得住不一樣……那是調人的令牌,不是調兵的虎符……”

如果能真如蒼蒼說的那麼省力,他怎麼會費這麼大周章收復這群山賊去劫官銀?

大武的軍隊排程,除非是手持調兵虎符,要不然就要一級一級的上行下令,如果不是上級命令,或者拿出傳國虎符,無論是什麼官員,都休想調動一兵一卒。就算是令如聖旨的御前侍衛密令,可以調一員大將進京,卻不能調一隊士兵改道。

蒼蒼也不知道是明白了沒有,咯咯的笑著不依不饒:“說謊,騙人,裝高深!差勁兒死了!”

頭更疼了,蕭煥又氣又笑,索性不再理她,驅馬前行。

這一幫土匪都是搶慣東西了的,用馬馱的用馬馱,用肩膀的就連抬帶扛,一百多號人硬是把五多萬兩官銀從馬車上挪到自己手上,一鬨而散鑽入密林當中,真是連蹤跡也難以找到。

不用多少時候,所有人就都跑到了事先約好的一片空地中,放下搶來的銀子呼呼喘氣。

這回又是用炸藥又是放煙霧的,又是趁著那些官兵猝不及防飛快搶完就跑的,除了有幾個兄弟負了點輕傷,還真是沒損一兵一卒。

粗略的清點了一下人數,寨主常一雄突然一掀衣襬,單膝就向身旁的青衣年輕人跪下去:“我常一雄,以及黑水寨一百單八位兄弟,願奉公子為主,上刀山下火海,入深潭搗黃龍,絕無二心!”

這次遵從這個年輕人的號令行事,眼看著他輕巧佈局,把一樁他們想都不敢去想的大事,做的像探囊取物一樣容易。彷彿本能中的什麼東西被撼動了,常一雄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在他的眼界之外,尚且存在著另一重他不曾窺見過的天地。

他不清楚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來歷,但是這種談笑間勝敵的酣暢淋漓,讓他心折。

有些吃驚的愣了一下,蕭煥還沒有開口,蒼蒼先大笑了起來:“小常你跟著他幹什麼?你想擁立他做山大王?”她笑得直不起腰來的去拍蕭煥的肩膀:“也好,也好,我看你不用回京城了,就在這兒做個大寨主什麼的,招兵買馬,自立山頭,很威風,很威風……”

常一雄覺出了不對,他性格豪爽,愣了之後馬上就站起來:“常某是個粗人,一時衝動,也沒想過公子究竟樂不樂意,為難公子了!”

蕭煥笑了笑:“常寨主客氣了。”他頓了頓開口:“事到如今也不瞞常寨主,我們兩人,都是效命朝廷。今天晚上山寨的各位兄弟劫下的這些,本應是朝廷撥給廬州府賑災的銀子,卻被貪贓枉法的官員挪走中飽私囊。如果各位不嫌棄,在下想請各位兄弟幫忙,把這批銀兩運到賑災之所。到達之後,在下可以令各位地兄弟從徵為軍,此後世代享有軍籍。”說到這裡,他用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當然如果各位無此志向,在下也先道聲不是,請各位兄弟海涵。”

樹林中靜了一下,常一雄哈哈笑了起來:“難道我們寨裡的兄弟就不想尋個正經吃飯門路,生下來就是喜歡幹這沒本錢買賣的?”他說完之後,向著蕭煥雙手抱拳:“說不好聽的,常一雄自從十三歲那年被家鄉災荒逼到這裡落草之後,就再也不指望官府能給我片瓦遮頭,一飯溫飽。今日看到朝廷中還有公子這樣的人物在,我才信大武的天沒有全黑。”

他回頭大喝:“兄弟們,那些狗官辦下的黑心事,是咱們給他們擦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