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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和他父皇長得很像,我還沒有在意,現在才明白,何止很像而已,這兩張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神態表情都有八分相似。如果不是說話的聲音和語調不同,還有歸無常的眼角有幾條明顯的皺紋,我簡直要以為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蕭煥了。

我抽抽嘴角:“這哪叫震驚,我差一點就被直接震傻掉了。”

這不怪我,一個只在我童年的回憶裡出現過的人,一個已經被史官們寫進史書蓋棺定論,什麼剛毅睿智、中興之主、英年早逝,被稱了八年先帝的人,現在突然站在你面前,說他就是蕭煜,我能反應過來已經足以證明我是天縱英才了……

歸無常輕笑出聲:“是嗎?”

我以為他還會順口開幾句玩笑,沒想到他頓了頓之後就問:“你想問我什麼問題,說吧。”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第一個問題脫口而出:“靈碧教的陳教主到底是誰?”

歸無常微微怔了一下:“你見過她了麼?”

我點頭:“那天她去找我,對我說如果想殺了蕭煥的話就去找她。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殺蕭煥?”

歸無常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如果你想再見她一次的話,今夜也可以見到她。”

我愣了:“她現在在宮裡?”

“跟我來。”歸無常抓起我的胳膊就要拉我出去。

我連忙示意他等等,把放在床頭的火槍揣在懷裡,順手又抓了一包填裝好的子彈,這才跟著他從視窗跳了出去。

歸無常對紫禁城的地形和防衛異常熟悉,一路上走得也不快,居然輕易地就避開了侍衛,帶著我徑直走向蕭千清的居所寧壽宮。

蕭千清在京城沒有王府,他做了輔政王之後,為了方便上朝和處理政務,就把紫禁城東相對獨立的寧壽宮修繕一下住了下來。

這時蕭千清的房間裡亮著燈,門外卻並沒有內侍守候,事實上他寢宮外方圓百米內都不見人影,宮女、內侍和侍衛們似乎都被故意支開了。

站在蕭千清寢宮外的臺階上,我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那個字字都吐得清晰、緩慢中帶著些異樣的優雅的聲音是蕭千清的,另外一個優雅而從容的女聲,屬於那天我見過的靈碧教教主陳落墨。

歸無常伸手攬住我的腰,輕輕躍起,左手一鉤,把我們的身體固定在空中,這一切做完,別說是弄出聲響,就連他的衣袂都沒有動幾下。

從半空中這個角度,正好可以透過高處通風的窗子看到房間內的情景。

陳教主背對著我們坐在桌前,姿態閒雅,正用一雙白如春蔥的玉手端著茶碗小口抿茶。她對面是擺了玉山盆景的條案,蕭千清半靠在長案上,一手支案,一手扶著額頭,眉頭微蹙,語調裡有淡淡的倦意:“不用再談,我說過,我不想再做下去了,我已經厭了,我現在有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不想再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

陳教主輕笑一聲:“噢?楚王殿下難道不想要皇位了嗎?”

“你說我是妒忌也好,”蕭千清淡淡地介面,“從小到大,我就是看我那位皇兄不順眼,只要是他手裡的東西,我就想把它奪過來,皇位也是如此。我不在乎那把龍椅,但只要是從他手裡奪來的,我就高興。不過現在不同了,現在那個皇位在我眼裡如同敝屣,我只想要……”他頓了頓,沒有接著說下去。

“只想要他的女人?奪他的皇位和奪他的女人,”陳教主笑了起來,語氣稍帶些譏諷,“並無二致吧?”

蕭千清輕“哼”了一聲:“陳教主,我不去管你們的陳年恩怨,你也別來管我。”

陳教主又一笑:“是的,我不該多口。那麼楚王殿下是否還記得令尊昔日所發的毒誓?”

“我父王以及他所有繼位為楚王的子孫都要聽從你的命令,如若不然,就利刃穿心而死?”蕭千清冷笑了一聲,“抱歉哪,我雖然繼任做了楚王,也聽我父親說起過這個毒誓,但是我卻沒有傻到想要去遵守一個這麼蠢的誓約。”

“不守承諾可不好呢,”陳教主依舊輕笑,放下手中的茶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鉤,“我很不喜歡不守承諾的人。”

蕭千清放下支案的手,側身而立,輕笑一聲:“怎麼,陳教主這就要懲戒我違背了誓約嗎?”

陳教主微微轉動手指,燭光下她手指間有青白的光芒一閃,她笑著從椅子上起身,手指抬起:“是又如何?”

眼看他們就要動手,我有些著急,我雖然沒見過這個陳教主出手,但江湖上公認靈碧教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