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我不敢進。”她半垂著頭,語氣裡有濃濃的卑微。
唐禮笙怔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回答,但那又怎樣,這不就是他原本想要的目的嗎?
他嘆了一口氣,還是牽著桑意的手進了屋。唐禮笙已經記不清自己因為桑意嘆過多少次氣了。
明明已經是春天了,他卻感覺牽著她的時候,手涼得很,比一貫體溫偏低的他還要涼得多。他將她帶去了之前住過的客房,房間內的一切還和她走時一模一樣。桑意睜著迷醉的雙眼,傻笑著看了看唐禮笙,然後開始在房間內東摸摸西摸摸,最後乖巧地自己躺到了床上,蓋著被子,沉沉睡去。今夜的她乖巧如貓,沒有纏人,也沒有瘋鬧。唐禮笙蹲下為她脫了鞋,才關燈沒有再做停留。
白色的房門就像是一道界,暫時隔開了兩人種種糾葛。
桑意是記得自己昨晚來了公寓的,所以當她從熟悉的床上醒來時非常鎮定。她收拾好走出房間,唐禮笙已經在飯廳坐著吃早餐了。
“小叔。”饒是自己昨晚沒再做什麼,她還是有些尷尬。
唐禮笙點了點頭。
桑意沒什麼胃口,胡亂喝了幾口粥就不再動了。
“其實我昨天只是喝多了,不是故意要來的。”
“嗯。”
“宜今她……在機場看見過您和景她醫生,她有問過我一些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一再提起破壞氛圍的事,但就是管不住嘴,或者說,她其實還在抱著希望,希望能從唐禮笙的嘴裡聽到什麼否定的話,可惜,什麼都沒有。
其實唐禮笙壓根沒有注意到桑意說了些什麼,他全副心思都在她說的一個“您”字上,記憶裡,桑意從未對他用過此類敬語。不過,他也只是擰起了好看的眉,別的也沒什麼表現了。
“其實景她——”
“阿意,我們——”
“我懂!我們是叔侄!我都明白!”他打斷了她的話,而她也截下了他想說的。
那麼害怕聽到,不過是不想讓真相再傷自己一次。
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最後還是唐禮笙再次開了口:“阿意。”
“嗯?”
“以後別再來了。”那繾綣的字眼跳脫於他的唇間,確是有所求的,他,再一次出口趕走她。
桑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