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精神。她不理解,為什麼抵抗到最後,輸的人總是她自己。
直到烏雲將月亮都擋住,才聽到桑意再次開口:“你叫我不要再去公寓,好,我不去。現在我請求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你怎麼就不願意呢?”聲音漸漸染上哭腔,顯然心裡的話憋了好多好久,“如果你不能愛我,就離我遠一點,不好嗎?”
“你一再靠近我關心我,只會讓我放不開你,只會加深我對你的念想,只會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你不想的,對不對?我這麼煩人,給你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你也不願意我再纏著你,再來打擾你的生活,是不是?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去愛你了,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吧。”
從此以後,我們只做相熟的親人,沒有情愛糾纏的束縛。
桑意蹲在原地,吐出了所有她想說的話,直到腿都麻了她才站起來。轉身離開時沒有再留戀不捨地看一眼,也不去理會唐禮笙什麼時候離開。
“哥走了?”唐宜今來開門時看見她的臉色十分不好,想關心一下,卻被桑意周身散發的寒意震住。
“走了。”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門口,掏兜時才發現自己出來時並沒有帶鑰匙。
聽見唐宜今臥室反鎖的聲音響起,桑意才躺上了床。但剛才發生的事,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她在床上輾轉發側,時間越來越晚,睡意卻越來越淺。黑暗裡,桑意睜著的雙眼格外清亮,她回想起她剛在外面對唐禮笙說的話,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什麼我不再去愛你,什麼我放過你……
倘使真的三言兩語就斬斷說清,那還能是讓她如斯痛苦的愛情嗎?
她說的話不過是想為了讓唐禮笙寬心。
確實是她放過他,讓他不再以為自己對他依舊深陷沉迷。她奮力拯救出了另一個不情不願的人,那麼這一場愛裡,就讓她一個人艱難獨行,品嚐所有苦樂哀寂。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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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
☆、她的失控
“你外公怎麼樣?”唐禮笙倒了一杯酒遞給剛回國的陸硯,他看見對面的人臉色不錯,想來那個老人大概是平安度過危機了。
“手術很成功。”陸硯好笑著說,“其實哪有通知我時說的那樣嚴重,不過是為了把我騙回去相親罷了。”
唐禮笙也很不給面子的嘲笑了他一番。他知道陸硯的母親早逝,而他的外公確實是很想在自己身體還行的時候就讓陸硯結婚,只是沒想到,那個一向嚴肅的老人也使上了這樣的招數,當真是被陸硯逼得急了。
“那你怎麼跑回來的?”
“我?不就是——”陸硯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一個人。雖說BETURE的光線暗淡,但憑著幾次見面,他大抵是不會認錯的,“禮笙,你說我為什麼老在跟你見面的時候看見小桑意?”
她?
唐禮笙差點信以為真,但很快就搖著頭否定:“不會的,我們已經說清楚了。”那晚她的表情和聲音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裡,尤其是最近幾天,他還不時在夢裡想起。
陸硯沒有指給他看,但眼光還是時不時追隨著桑意,直到——
“真沒騙你,她好像遇到麻煩了。”
陸硯嚴肅的語氣讓唐禮笙的心揪了一下,他朝著陸硯說的方向找過去,撥開幾個人後真的看見了桑意。她被堵在角落裡,幾個猥瑣的男人正在伸手佔她便宜。
唐禮笙把桑意從角落裡拉起來,看她迷離的眼神就知道被灌了酒。他將那幾個人交給了陸硯處理,然後彎下/身把桑意扛在了肩上。
許是唐禮笙的腳步太快,許是他消瘦的肩硌著她的胃很不舒服,桑意趴在他的肩上一點也不規矩,哼哼唧唧不說,還動來動去。
忽上忽下的搖晃令桑意的思想越發混沌,她莫名其妙被人拉進酒吧,又莫名其妙被人灌了酒,最後竟還莫名其妙地被人扛在了肩上。
不長的一段路把唐禮笙折磨得出了汗,他有些惱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桑意的大腿,厲聲說:“老實點!”
唐禮笙把她扔進了後座,剛要起身卻被她伸手勾住了脖子。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點清醒了,又或許是她根本沒有清醒,朦朧間看見他的臉晃盪在頭頂,她捨不得放開。
“小叔……”是夢吧?
桑意此刻的神思已經不能夠清楚地分析事情,她認定了這是一個夢,並且還是一個好夢。唐禮笙果斷拉下她的手,藉著窗外的光瞧見她像是很為難地正在猶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