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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仲孫渚經年累月和一大群男人混在一起,很多事情只是沒實踐過,卻不代表沒聽過或是沒見過,但若要他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認真的想了想後,回道:「不知道,但是吃嘴我心裡高興,你呢?」

杜若香對於成親這件事情,只知道以後就是兩個人一起過日子,能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還要忙著帶孩子,卻不知道床笫之事,也從未想過男女之間要如何才能生出孩子。

頓時,她不禁感到有點苦惱,微皺著眉,噘著嘴問道:「一定要這樣?」

仲孫渚為了自己以後的福利,連考慮都沒有就直接回道:「一定要的。」

杜若香為難的想著,接著表情又變得害羞,眼神猶疑不定。

他也不催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被他簡簡單單一句話就給說動,甚至還認真掙扎的模樣,眼裡滿是寵溺憐愛。

他自己也覺得奇妙,原以為世間女子都是一樣的,也認為世人不也都是這樣湊合著過曰子,便順著奶孃的意思,娶了妻子進門,打算日後生幾個孩子,將仲孫這個姓氏傳承下去,就當完成此生的責任,至於妻子長得什麼樣子、心情如何,就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了。

只是沒有想到那日會在湯圓鋪上撞見她,當所有人都在說著他的笑話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專心的吃著湯圓,也不跟著那些人起鬨,當她滿足的露出微笑的時候,他甚至也會不自覺地想跟著一起笑。

自那時起,她的笑容就悄無聲息的印在他的心版上。

有人說過他就像一頭雄獅,平日懶洋洋的,不愛與人交際,高貴又高傲,但若是相中了某個目標,絕不會輕易放過。

有人說他平日看起來像個不通世事的傻子,但若此看輕他,就如同他曾經應戰過的敵人般,不是已到黃泉報到,就是就此消聲匿跡。

也有人說若他能再圓滑一些,他的品階只怕不只是個神武大將軍,而是超品的鎮國將軍了。

他對於這樣的話向來沒有任何回應,只因為超品或者是一品,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除了那些早已不再上戰場的老將,放眼整個朝廷,他都是領軍的第一人。皇帝曾大方贊他為國之基石,他受之無愧,只因為他二十來年的人生,至少有十年都是在戰場上打磨。

他並非一開始就是坐鎮後方的將軍,也曾在屍山血海中拚殺過,久了,連他都不禁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個正常人,能不能做出該有的表情,甚至表現出一個男人該有的慾望。

直到遇見了她,看著她露出滿足的笑容,他也忍不住想跟著微笑,看著她落淚會覺得心疼,看著她的容顏只覺得最美……

他從來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但他想,能夠早晚為了一個人牽腸掛肚,為了一個人去改變自己,大約就是了吧。

或者該問,如果這不是愛,那什麼才是愛呢?

仲孫渚能夠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渴望越來越深,想要見著她,想要把她拘在自己身邊,想要讓她變成專屬於自己的所有物。

每次見面,他都必須要努力按捺住早已蠢蠢欲動的渴望,即使已被忍耐的慾火狠狠灼傷,但為了不嚇著她,他願意等。

杜若香掙扎許久之後,終於做下了決定。「好吧,既然這是成親後該做的事兒,那也沒辦法了,不過以後你可要多練練,別每次吃我的嘴兒都弄得都是傷,這樣吃東西多不方便啊!」她小聲的嘟噥,又覺得說出這樣的話實在害羞得不行,越說頭垂得越低。

「好,我們多練練。」仲孫渚很認真的回道,如果不看他眼裡漾滿的得意笑容,完全無從發覺他刻意扭曲她話意的那一點點不懷好意。

親嘴這樣的事兒,總要兩個人才練得起來,她都要讓他多練練了,那她自然也要陪練不是?

聞言,她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眼神飄移之際,掃過倒在門口的男人,這才忽然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注意力又被引了開來,問道:「哎呀,等等我們走了,這個人該怎麼辦啊?是不是該把人給送到廟裡頭去,看是要報官還是什麼的?」杜若香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唯一能夠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報官。

仲孫渚剛剛沒弄死他,是因為沒感覺到他身上有殺氣,也不想浪費時間力氣,若是平常,他不是把人直接扔在這裡,就是拖至後山,任由對方自生自滅,但現在杜若香在這兒,她自然不可能贊同他心裡掠過的那兩種做法。

他思考了一會兒,提出一個他覺得還不錯的建議,「要不在寺裡隨便找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