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真是戲假情真啊,雙眼淚汪汪的。
再抬頭一看伯母,更是苦的稀里嘩啦。伯母說:“真是作孽啊,這個臭小子,怎麼一到大學就壞成這樣了。別說偷看的人是他,就算不是,咱們寶兒這麼乖巧漂亮的女孩喜歡上他,那是他上輩子的福分啊。寶兒,你別傷心,伯母替你做主了,等他回來,我一定饒不了他。在伯母眼裡,這輩子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媳婦了。”
其實,寶兒編的狗血故事,一聽就知道是抄襲古裝的肥皂劇,漏洞百出。偏偏伯母心底善良,加上寶兒乖巧、無辜的外表,存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自然而然寶兒說什麼都相信了。
伯母的身體在寶兒的精心照顧下,康復得很快。
淡然,這其中少不了咱們救死扶傷的醫生的功勞。
寶兒回校的那天,伯母拉著寶兒的手說,寶兒,你放心回去上課吧。伯母一定給你做主。你要相信伯母,伯母不會虧待了你
寶兒知道自己這個鬧劇,遲早要被拆穿,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在一種無可奈何的心情下,寶兒上了回校的火車。坐在火車上,寶兒隱隱覺得自己這次是不是有點鬧的太過分了。
這天寶兒正和喜妹、雯雯等人在寢室商量週末上哪兒玩去,剛接完電話的冬梅臉色緊張地走過來說:“寶兒,你這次麻煩大了……”話未落音,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喜妹開門一看,學安正努力沖沖地站在門外。
“林寶兒,你太過分了。“學安一進門,便衝寶兒呵斥了起來。”你說你都跟我媽說了些啥。我從來麼見過像你這麼不知道羞恥的女孩…”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你吃多了撐著吧…”
“喂,學安,你怎麼能這麼說寶兒呢?”
“你說話太過分了…”
喜妹、雯雯、冬梅一看學安來勢洶洶,而且還言辭激烈,擔心寶兒一個人抵擋不住,一起幫起了腔。
“你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沒空跟你們解釋……”畢竟是一個班的同學,學安可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和其他同學起任何爭執。
“啥事我們不知道啊,不就是故意騙伯母說你偷看洗澡的事情麼,一個玩笑而已,只不過有點過火嘛,主意是我出的,你想怎麼樣衝我來,別找寶兒。”性格豪爽的喜妹一下將責任扛在了肩上。
“真是蛇鼠一窩……”學安鄙視道。
“其實,學安,我們寶兒有什麼不好,你換角度想,寶兒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她愛你,才會這樣的。“雯雯見學安的稍微平息了點,這才開口說話。
其實,寶兒倒追學安,除了少數木頭疙瘩的人和大腦發育不健全的人不知道外,一般的都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也有很多哥們大嘆可惜,說什麼此生非寶兒不娶之類的無聊話。
就連老師都曾經暗示過,認為寶兒和學安是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對。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學安對咱們這位可愛乖巧的美女不感冒,對寶兒從來都是冷眉冷眼的。
“行了,都別吵了。“寶兒終於出聲了。
她轉身對學安說道:”我為我做的事情向你說聲對不起,對不起!你放心,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我傷害了你,如果你需要我做出補償,一切條件我都會照辦。“
寶兒說話的口氣出奇的冷,冷得連學安都有點害怕,冰冷的眼淚順著寶兒的臉龐往下滑,就像一粒粒短線的珍珠,滴落在地板上。寢室的其他三個女生也都心疼地盯著寶兒,這是平日裡跟她們一起嘻嘻哈哈、行事瘋狂卻又乖巧的寶兒麼?
她們不知道,人的心一旦死了,說話的口氣是冰冷的,絕對比死人還要冰冷。因為,空有軀殼,沒有了感情。
……
時間過得真是快,轉眼間又到期末了。
剛上完選修課的寶兒正談笑著和雯雯從教學樓裡走出來。
突然,前面走過來一個年輕帥氣的男生,寶兒的笑容也隨著這個人的逼近而逐漸消失了。
雯雯對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聽小帥說,自從上次學安道女生宿舍去鬧過一次後,學安經常在宿舍打電話,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電話那頭說話,好想在教訓學安似的。
也不知道誰這麼大本事,竟然可以將這塊石頭教得懂點人性,雯雯心想。
這個學期,學安經常到女生宿舍或則寶兒常去的地方等寶兒。
他嘴裡說要為上次的事情道歉,可誰都知道,這次學安是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