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美大學的校園裡,這一老一小就這樣邊走邊聊,後面跟著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夜幕慢慢降臨,直至將他們完全淹沒……
火車站,還是那一老一小,外加一個帥氣的小夥子。
“伯母,你要記得了來看我哦,等我放假,我也會去看望您的。“寶兒依依不捨地對伯母說。
“好啊,伯母等著你來看我,那時候,好好讓你嚐嚐伯母的拿手好菜。“學安的母親溫柔地堆寶兒說道,又轉頭對學安教訓起來:”你要記著,咱們寶兒不太認路,放假的時候,你一定要把寶兒送到咱們家來,要是你一個人回來,我就不讓你進門。“
火車呼嘯而至,行人挎著行囊,紛紛上車。
“伯母,一路順風……”
“寶兒,記得要來看伯母啊,拜拜!”
學安的母親一直不停地朝著寶兒揮手,站臺上寶兒也不停地朝著火車上的伯母揮手,知道火車漸漸遠去,寶兒這才轉身往回走。
在站臺上佇立良久的學安,終於還是追了上去。
“寶兒,昨天晚上在賓館,我媽究竟跟你說了什麼?我媽怎麼對你比對我還好呢?“
雖然學安對自己坐了一晚上的冷板凳不在乎,可現在老媽對這個寶兒是不是太熱情了太關心了點?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學安,還是決定問個明白。
“你想知道嗎?那你自己去問伯母了。“看來寶兒已經原諒學安了,又開始和學安說話,並且恢復了以往調皮、可愛的作風,語調裡甚至還耍這一點點無賴。
“啊?我媽不會真的認你做乾女兒了吧?“學安一臉惶恐。
“你這什麼表情啊,你要是做我的乾哥哥,很丟臉麼?“寶兒當然猜得到學安惶恐的理由,這就是要故意氣他,看著他那副帥氣的面孔和煞有其事的表情,寶兒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不是……我是說……“其實學安還是很單純的,單純的人談到這個話題都很害羞。
“你想說什麼趕快說啊,再不說,我就走了……”寶兒也是很單純的,不過既然穩操勝券,他今天當然要調戲一下這個未來的夫君了。
“我是想說……我不要你做我媽的乾女兒,我……我……我要你做……我媽的……兒媳婦。”學安紅著臉,終於大聲地喊完了整句話,羞得跑到一邊去了。
他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聲了,雖然不是那三個字,可這句話在寶兒的心中有著更多的浪漫……
寶兒望著學安跑開的身影,傻傻地站在原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5
5、'那一朵雪花依然存在' 。。。
窗外的天有些暗,透過簾子我看見淺灰色的天空,一大片的鉛雲層層錯錯,拖著雍懶的身軀,像極了我的心。
我躺在床上,把雙眼關閉,似乎永遠也不願醒來。
我知道我在留戀那個夢,那個做過了無數遍得夢,夢中母親還在為我做那碗騰著白煙的蓮子羹,然後轉過頭,笑著對迫不及待的我說,小雪,等等,就快了哦!
母親的笑一直都那麼的美!
如果上天可以讓我在大學與母親中選擇的話,我寧願是母親,不,如果上天讓我在我與母親的生命中選擇的話,我寧願是母親。
火車緩緩開動的那刻,我看見母親憔悴的臉綻放成了一朵花,她對我搖著手,眼淚劃過她的臉頰,落成了一條河,而我站在河畔,為自己開心,也為母親。
可我沒想到,永遠也想不到。
而當那急湍的車閘聲想起的時候,母親的一生就像一隻飄舞的蝴蝶靜靜飛了起來,緩緩的,像葉子,也像雪,我永遠也忘不掉。
而那刻,母親的手中還緊握著那件忘了給我裝上車的棉襖。
我恨自己,為什麼要讀大學呢,為什麼要去北方呢,為什麼要讓母親送呢?為什麼偏偏要遺忘那件母親給我特意借來的棉襖呢?我彷彿什麼都不懂,什麼也都掌控不了,我彷彿至始至終都那麼無能為力,一點反抗的勇氣和機會也沒有。人生嗎?命運嗎?這就是其所謂?
記得媽媽對我說,小雪,如果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你一定要長大啊。
媽媽說這話的時候臉龐及其的平靜。
我舉著大學通知書笑著對她說,看,我難道沒有長大嗎?
媽媽笑著搖了搖頭。
而那年正好我17歲,即將踏進大學的校門。
我知道母親一直都很要強,師範出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