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倘若有,也該是我,那麼,是你對我沒有感覺?
但自你眼中,我看得出憐惜、疼愛,也斷然不是做作。那又是為何?
我感覺我們就像是兩條相交的直線,曾經的交集只是一個倉促的點,爾後,只能越走越遠。
就在我滿腹失落,對我們彼此那份所謂的“戀情”絕望時,你又如站在臺上的變臉大師,轉而對我袒露心扉,深情款款地對我說,“莫莫,我喜歡你,不如我們在一起試試?”
“莫莫,我真的好愛你!”
“莫莫,這輩子我有你就足夠。”
凌風,你看,你就是這麼一個人,你的性格恰如你的名字,飄忽不定,讓人難以看透。
而對於你的溫柔,我又怎能猶豫?
一個早早地就把心交給對方的女孩,在心上人深情表白時,是斷然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那時的你我,如同一對甜蜜的小夫妻。
你在校外租了一間房,雖然只有十幾平米,但是收拾停當了,也不失家的溫暖。
在小屋裡,我們曾度過了美好的一年。
每天下課在飯店吃過飯後,就一起回來,然後聊聊上課的開心事,或是你把我抱在懷裡,手把手地教我畫畫。
有時也會沉默不語,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你喜歡斜靠在窗下的躺椅上看書,你是金庸的鐵桿粉絲,看到精彩處,竟不忘伸手比劃一下,而我,比較喜歡細膩的文字。
雖然日日相處,雖然午休時我們會抱著睡在一起,雖然週末我常留在小屋裡過夜……
但是,我們終究沒有越過那道底線,彼此純潔得就像是兩張白紙。
你說,你喜歡雨天。那時我就矯情地認為,所有的雨天都是你的生日。
的確,你告訴我你出生在盛夏過後秋雨綿綿的時節。
我真切地記得,一個個霪雨霏霏的雨天,你一次次甜蜜的吻。
雨天漫步,與你挽臂並肩在淅淅瀝瀝的街道,抑或公園。
你喜歡在雨天吻我,喜歡伸手接住雨傘上掉下來的雨線。
我那時兀然地想,你鍾情於雨天,不會只是單純的喜好,必定還有不少隱情,我曾問過你,而你總是笑笑,然後語重心長地說:“親愛的,別想那麼多,這當然只是個人的喜好了。”
唯有歲月,才能留下蒼老的足跡,卻是時間,淡薄一切。
凌風,你知道嗎,這人與人之間的成長就恍如黎明抵達之前的霧聚霧散。
只有過盡千帆,才能描繪出最美的海洋。
而最終能相抵彼岸的又有多少?
我想,你我斷然不會走到盡頭,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也許並不會背道而馳,但也只能擦肩而過。
你所向往的,不過是紐約、倫敦的街頭一個流浪畫家而已,的確,那個憤世嫉俗或是悲天憫人的年紀,都已過去了,人總是要現實點好。
而我呢,我又何去何從?
“想要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想要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劉若英一首《為愛痴狂》道出了無數人的心聲,深情而又直白地泣問,卻是心有千千結。
那一刻,我竟感覺劉若英的歌聲全是我對你的呼喚,因為當時的你,就像是夏夜最美的流星雨,短暫的燦爛過後,便是義無反顧地墜落,墜落到離我最遠的那片海。
凌風,大二暑假回來時,你對我就忽冷忽熱,那是我竟天真的想,你是為了找工作而忙。
儘管你對我若即若離,儘管你不再熱情,儘管你不再說愛我,我也沒有放棄。
我祈求,你能在某個風光明媚的天色裡,如參透佛理般地醒悟過來,知道還有一個善良的女孩在痴痴地等你;知道還有一個疼愛你的女孩,會在一個個繁星滿天的夜晚雙手合十地祈禱你能幸福;知道還有一個女孩,甘願為你付出一切。
你在酒吧喝得爛醉,是我滿世界地找到你後,求著計程車的師傅和我一起把你抬回我們的小屋;你曠課到處鬼混,是我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給你請的假;深夜裡你不停地抽菸然後狂吐不止,是我淚眼模糊地上網查詢了相關資料,然後往你嘴裡灌了三瓶礦泉水稀釋煙毒……
我聲嘶力竭哭喊著對你說:“風,為什麼你要這樣?你不愛我了我可以走,別再這樣了好不好?”
又是一個晴陽過後的黃昏,不同的是,我覺得那些投射到大地上的光暈很鬼魅。
也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