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語心,我不知道有沒有所謂的永遠,就算有,它也一定是不屬於我的。你知道嗎?但我希望你相信,我會在你身邊,只要你需要,只要我愛你。”
程昱那天給我講了很多他們家以前的事情,那些故事哪個聽起來都像是曲折離奇的懸疑劇情。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發生在他的身上。或許隨便他講一個就會讓我認為這是一個難於對外人講的大秘密。
可是,程昱,聰明的程昱。卻告訴我,他的秘密是喜歡我。
當然,對我來說,這是我要一輩子保守的,我和他兩個人的。最美妙的,最神奇的秘密了。
作者有話要說:
13
13、'無從紀念那些事' 。。。
安然看著蒼白的天際,層層的烏雲漸漸的包裹了白晝,安然裹緊衣服,秋天的風,順然劃過了安然的衣角,她禁不住的抖動了一下。
城市裡的煙火,漸顯明亮,安然蒼白的面龐,隨著光芒開始驟暗,她記得北江給她的諾言,她注視著蒼穹,眼睛一眨不眨,北辰倉促的夜色,譁然而過,北江的面龐,飛快的流過了安然的回憶,北江說過,在每一個有星辰的夜晚,他都會看著安然慢慢的睡去,安然流著眼淚看著蒼穹,眼睛一眨不眨,北江你過得怎麼樣?
許多年之前,安然還是個孩子,安然看著北江溢滿陽光的面龐,淺淺的笑著,她寧願永遠這樣看著北江,終將老去,也不願安然的隨著夜色漸漸的睡去。
北江答應安然,只要安然長大了,他就會娶安然,什麼才是成長,當所有的年少無知,都隱去了痕跡,當所有的夢境悄然而逝。
安然不知道這是否是所謂的長大,安然低著頭看著梧桐的落蔭,北江明亮的瞳孔裡覆蓋著深深的憂傷,他說,“安然,明天我就要趕往諾城了。”
“那是一座很遙遠的城市吧。”安然微笑著看著北江,何為歸期,就是沒有歸期,安然想起這句話,是一個不知名的作家寫的,她記得裡面分別的場景,就如同現在的她跟北江這般,她抬頭仰望了一眼蒼穹,藍色的暮靄逐漸被染成了橙紅,北江的面龐,在夕陽的對映下,也變得通紅。
北辰的夜色似乎永遠帶著一種浪者的氣息,安然拿著北江的日記本,上面藍黑色的墨水,清晰而又明瞭。
安然記得北江汗水的味道,記得北江匆匆的跑到教學樓,把早餐帶給安然,她記得自己生病時,北江焦急的面龐。
她的北江哥哥,似乎熟悉的面龐已經滋生出一絲的陌生,安然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北江了,北江分外疲憊的眉眼,似乎是安然最後的一絲記憶,安然記得洛城說過的話,他說,如果讓我再也記不起你的面龐,那將是一場疲憊的旅程。
或許現在的安然,已經到達了旅途的末端,安然分不清,她和北江,究竟是誰遺忘了誰,或許彼此相念,或許彼此不見。
四月的晨曦,面龐上掛著淚水,安然看著蒼白的天際,慢慢的刻下自己心中的文字。
她覺的晨曦的露水,就是她安然的淚水,沉靜的凌晨,如何入眠,只待夕色映紅了面龐,才記得說一聲晚安。
當陸染漸漸的走入安然的生活,當那夜色闌珊下的吉他聲彌足珍貴,當所有的憂傷都漸漸的落幕,諾城已經變成了一處孤墳,裡面埋葬著安然對北江的思念,陸染著著白色的衣衫,好看的笑容,明亮而又肆意,漸漸的變得匆忙的生活,開始伴著陸染的晚安,漸漸的開始啟程。
安然二十歲了,成年禮上已經過去了兩年了,而北江已經不知道離開多久了,或許就在昨日,或許在很久以前。
安然觸控著曾經傷痛的記憶,她的北江哥哥,似乎已經永遠跟她說拜拜了,和平時代的戰爭之殤,永遠都掛著,一絲莫名的憂傷,流淚的星辰,永遠都散落著一絲絲的沉靜與孤獨,難眠的夜晚,又伴著誰的晚安,漸漸的與現實說告別?
陸染似乎永遠都要著著白衣,安然覺得陸染永遠都是一個不入凡塵的男子,陸染會在每一個傍晚的時候,帶一杯咖啡給安然。
無論安然在哪裡,安然一個電話打過去,陸染總會馬上的出現,當陸染在一個即將明亮的凌晨,拿著一杯咖啡匆匆的從南城,趕往北江的時候,安然悄悄的流下了淚水,她看著陸染褶皺的白色襯衣,看著陸染雜亂的頭髮,和深黑眼圈,陸染在離她幾千裡的南城,坐著飛機趕往北辰,只為在安然即將睡去的時候,道一聲晚安,送一杯咖啡,陸染知道,安然是一個那麼的特別,安然會捧著陸染送給她的咖啡漸漸的睡去,或許那微苦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