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看不上你這種長相負分、人品差評的傢伙。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去吧。”
一邊說,程楚翹一邊動作麻得地把手裡那桶粥朝著那張醜陋的馬臉潑過去。因為距離非常近,馬強猝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臉乾貝粥。保溫桶裡的粥還很燙,燙得他立馬捂著臉慘叫起來——這一燙非同小可,他不但整張臉都被燙腫了,而且兩隻眼睛一時間都睜不開了。
趁著馬強被燙得慘叫連連,程楚翹趁勝追擊,抓起擺在屋角的一個實木衣帽架對準他一頓猛抽。她邊抽邊罵:“流氓、色狼、變態……沒事刷刷下限很好玩是吧?居然衝進別人家裡想動歪念頭,簡直沒節操得喪心病狂。”
清晨在陶君樸那裡遭受的冷遇,讓程楚翹憋了一肚子氣。除了生氣外,還有委屈,更有一片芳心付流水的傷心難過,種種情緒鬱結在心頭,又似火燒又似冰凍,慪得她難受極了。馬強這個時候闖進屋子想對她動歪念頭,她憤怒之下的反擊,倒是讓滿心的鬱結焦躁逮著了一個發洩的渠道。她揮舞著那個衣帽架追著他窮追猛打,女神變身女鬥士:“你這麼欠拍一定是屬黃瓜的,本小姐今天不好好拍你一頓都對不起你這個屬性!”
馬強上回半夜潛入那個女大學生房間時十分順利,對方驚恐膽怯得只會哭,讓他輕而易舉地就得了手。第一次的成功讓他下意識地輕視了女人的反抗力,只當程楚翹也會這般手到擒來,萬萬沒想到這個大美人竟如此強勢厲害。一桶迎面潑來的熱粥燙得他睜不開眼,已經基本瓦解了他的武力值。再被衣帽架一通猛抽後,他幾乎要被打懵了,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轉著想要逃。目不能視再加上慌不擇路,讓他的右膝蓋狠狠撞上了桌角,疼得整條右腿立刻喪失了行動能力,人也一個重心不穩地摔到了地上,只能很丟臉地開口求饒了:“別打了,別打了,我馬上走行不行?”
“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剛才讓你滾你不滾,現在想跑沒門。等著我揍扁你後再讓警察叔叔把你領走吧。”
程楚翹不依不饒地繼續追著馬強打,他眼睛睜不開,腿也走不了,只能被動地滿屋子邊滾帶爬加抱頭鼠竄,最後不得已鑽進了一張洛可可風格的雕花美人榻下躲著不敢出來了。他們一追一趕間,屋子裡不少東西被撞翻,七零八落咣咣噹當倒了一地。東西落地的清脆響聲中,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敲響了。敲門的人顯然聽出屋裡的動靜不對,一邊敲一邊大聲喊:“程楚翹,程楚翹你在裡面嗎?出什麼事了?快開門啊程楚翹。”
那是陶君樸的聲音,急切而不安,焦慮而緊張。程楚翹聽得一怔復一喜:他終於還是不放心我又找來了。
清晨程楚翹氣呼呼地扔掉防狼噴霧離開後,陶君樸嘆著氣拾回了那支噴霧,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如果再送回去給她,她肯定不會收——除非他能回應她的感情,否則她就要拒絕他冠友誼之名的關心。可是他卻偏偏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去關心她。
躊躕片刻後,他無可奈何地先去了公司上班。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電腦完善一份設計稿時,注意力卻老是頻頻掉線的狀態,大腦一直自動重啟著程楚翹的安全問題。她隔壁1003室住著的那個人,直覺與經驗都告訴他很有問題,所以昨天才會特意為她買了那支噴霧用於防狼。她卻出於負氣想也不想就扔了它,要是萬一偷窺狂真打算對她不利,她可是整個一羅馬不設防,到時候出了事怎麼辦?他絕不能明知有隱患潛伏在她身邊卻坐視不管的。
這麼一想,陶君樸再坐不住了,重新帶上那支防狼噴霧找來了和信大廈。他打算無論如何先說服程楚翹收回這個防身武器。剛剛走到畫室門外,他就聽到裡面有異響聲,明白肯定出什麼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立即大力拍門,臉色也不由自主地因焦急憂慮而有些發白。
聽到是陶君樸在外面拍門,也聽出他聲音急得都變了調,程楚翹馬上一邊答應著一邊跑過去開啟門:“來了來了,我沒事。”
門開啟後,陶君樸先從頭到腳把程楚翹打量了一遍,見她整個人都好好的,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再走進房門梭視了一番,從馬強藏身美人榻下的狼狽模樣中不難判斷出他此行吃了大虧。屋子裡居然是這樣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扭頭再看向程楚翹時,他的眼眸中帶著驚訝與歎服的笑意:“我還特意把防狼噴霧給你送回來,不過看來你的確不需要它。你這戰鬥值至少一萬以上啊!”
一張臉燙得又紅又腫、渾身上下被打得青青紫紫的馬強十分認同陶君樸的評價。他從美人榻下探出頭,一張臉苦得幾乎要流出兩行寬麵條淚:“美女,你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