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如法炮製,換點生活費而已。”說到這裡,他神色黯了黯,心想若不是傅佳寧斷了他給養,他也不至於如此鋌而走險。這個傅佳寧,自己拿不下陸展奇,竟然遷怒到他身上,說什麼他做事魯莽惹了麻煩,要他立即回新加坡,擺明了想過河拆橋。他豈能嚥下這口氣。好吧,你傅佳寧不給我錢,我自己想辦法,把這個程語弄到手裡,不信陸展奇不乖乖拿錢!
如法炮製?這麼說上次綁架不是他乾的!事已至此,貌似這疤臉男也沒必要說謊。程語大腦飛速旋轉,分析著他話裡的弦外之音。
見她不吭聲,羅鐵俯下身,把火腿腸和啤酒更近地拿到她面前:“喂,你到底吃不吃?”程語白了他一眼,厭惡地別過頭去,打定主意,餓死不吃嗟來之食。
羅鐵毫不在意,饒有興致地端詳著程語的臉。這個女人面板算不上很白,卻透出健康的彈性水嫩,五官小巧,眉眼耐看,滿面憔悴仍難掩迷人。他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一團慾望的火焰自身體某處灼然升騰。他隨手把火腿腸和啤酒放到程語腳邊,邊伸手去解程語手上的繩子邊俯在她耳邊曖昧地說:“別任性,來,我鬆開你,讓你吃個飽……”
他帶著濃重體味的氣息順著程語耳根擴散開來,刺激得程語空空如也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強抑住噁心奮力扭頭躲開。他卻不依不饒,停了手上動作伸出一隻手托住她下巴硬生生把她頭扭轉過來,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臉對著臉。
雖然他戴著帽子和墨鏡,程語看不見他的眼睛,可他輕輕抖動的腮部以及粗重的喘息,更加直接地刺激到她。她終於忍無可忍,張開嘴“嘔”地一聲,將胃裡僅有的一點黏稠液體吐了出來……
正熱血沸騰的羅鐵毫無防備,被程語噴個正著。他顧不得程語,嚯地跳開,嘴裡罵了一聲“媽的”,趕緊雙手在臉上擦抹。墨鏡上已模糊一片,他想拿下來擦拭,又擔心程語看清自己容貌(其實昨天剛一上車掙扎那一瞬間程語已認出他),便後退幾步,背過臉去。
此刻,程語也沒閒著。剛才他已為她解開大半手上的繩索,趁他忙亂之際,程語拼了最後一絲力氣,手腕用力終於掙脫開雙手。無奈在椅子上坐了一夜,雙腿已不聽使喚,一時間她沒能立即站起。
她略一緩,正欲起身逃脫。突然,鐵門處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一輛越野車直直開進來,直接把鐵門撞飛。隨著一聲刺耳剎車聲,陸展奇和小王從車上跳下來,瘋了一樣奔過來。
羅鐵眼見情勢不妙,迅速扔掉手裡的墨鏡,轉身朝程語撲過來。他做夢也沒料到陸展奇能這麼快找到這裡。昨晚他剛用程語手機給他發完要錢簡訊,還沒來得及提出交易,他竟然如此神速找上門來。眼下程語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控制住她,他還有一線生機。
突如其來的變故已把程語驚呆,眼見羅鐵惡狠狠撲向自己,她竟忘了自己已掙脫繩索,隨時可以拔腿走人。情急之下,她下意識往左邊地面倒去,一下帶翻了身下椅子,翹起的凳腿剛好迎上飛奔過來的羅鐵膝蓋,疼得羅鐵一聲悶哼。他腳下一用力,那把破椅子立即咔嚓一聲趴了架,程語順勢跌倒,羅鐵撲了個空。
不待他再轉身,小王已旋風一樣趕到,對著他後腰就是一腳。羅鐵畢竟練過搏擊,哪肯輕易就犯,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撕打起來。陸展奇直奔倒在地上的程語,只見她面色蒼白扭曲,右手捂著大腿根部,地上一攤鮮紅的血跡。見此情景,陸展奇腦袋嗡地一下。他俯下身迅速抱起程語大步衝出倉庫。
在外接應的於洪洋趕忙安排秦助理馬上送程語去醫院,陸展奇則紅了眼一樣返身又衝進倉庫,於洪洋不放心地緊隨著跟進去。三人很快制服羅鐵,小王將羅鐵按到地上問陸展奇怎麼辦,陸展奇衝羅鐵屁股狠狠踢了一腳,大聲囑咐於洪洋報警。
程語大腿根部被斷裂的椅子腿劃了道口子,醫生包紮處理完將其送回病房。很快,兩名警察過來做了筆錄,陸展奇也趕了回來。眼見程語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他心疼又難過。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此刻,他心裡已認定程語失了肚中孩子,緊緊擁住她默默垂淚。
程實、嫂子、表哥、表嫂、韓雨、沈劍,所有關心程語的人紛至踏來,病房裡一時熱鬧起來。程語也得知,綁架她的疤臉男叫羅鐵,是傅佳寧新加坡的同母異父哥哥。由於陸展奇報了警,目前傅佳寧已被警方帶走調查。
這次營救程語,陸展奇透過手機運營商鎖定了羅鐵的藏身地,才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成功。陸少蘭已知事情始末,傅佳寧在她心中良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