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許卿桓立馬警惕起來,這神態不正常啊!
“你知道一個叫秦緒的人嗎?”沒想到穆楊竟然平靜地開口蹦出這句話。
“啊?”許卿桓兩眼一瞪,“你怎麼知道他?舒淺跟你說的?”
不可能啊,舒淺怎麼會跟別人提起那個人……不對,看他這副不自然的神情……
“你調查了?!”許卿桓心念一動,猜測道。
穆楊不點頭也不搖頭,好半天看某人還執著地瞪著自己,這才略略尷尬地答道:“就百度了一下大學的貼吧。”
噢,也是,當年秦緒鬧得那麼沸沸揚揚,連他都拐彎抹角聽說了,貼吧肯定有痕跡。
等一下……
“老天!你這還不承認你喜歡舒淺?!”許卿桓突然意識到問題的重點,頓時小激動了!
調查啊!他居然主動去了解女人啊!太不正常了!!!
好吧。穆楊頭疼地捻了捻眉心,就知道會是這個效果……
“你到底說不說?!”他冷著臉問。
“說說說!”許卿桓見他不否認,頓時喜笑顏開,把秦緒和舒淺當年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說到最後,他這才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問起他?”
“他回來找舒淺了。”穆楊眸色淡淡,想起之前那通電話,心頭還有些不悅。實在沒忍住,掛了寧霂塵的電話就徑直開電腦查了資料。
“啊?!”許卿桓一愣,沒想到那小子還挺執著啊。他促狹地推了推身旁木頭臉的男人,戲謔道:“終極情敵誒,有把握沒?”
穆楊懶洋洋丟給他一個“你好無聊”的眼神,可惜某人自動理解成“你說呢”,頓時打了雞血:“這麼有把握?可別小瞧秦緒了啊……”
話還沒說完,穆楊已經抓起茶几上另一包冰袋砸在他右臉頰上,冷得許卿桓一個瑟縮,牙根都酸了,扭曲著聲音抗議著:“喂!”
“兇手”穆大律師卻一本正經道:“給你清醒一下。”
……
而遙遠的H市,不知情的兩位當事人接二連三打了好幾個噴嚏,面面相覷。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在夜市吃得太多太雜,第二天早晨舒淺是被肚子疼醒的。連跑了三趟洗手間後,她終於全身疲軟地趴在床上打了隔壁的電話。
“早啊,”秦緒正在剃鬍子,隱約聽見她難受的哼哼聲,手上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我拉肚子了,”舒淺有點尷尬,“今上午請個假,幫我跟李恆他們說一聲。”
“吃壞東西了?”秦緒皺起眉,“要吃藥嗎?”
“不用,過會兒應該自己會好的。”舒淺跟他說清楚後,懨懨地掛了電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可是才過了不到二十分鐘,敲門聲忽然響起。她開門一看,秦緒已經換上了外出的衣服,手裡拎著一袋吃的站在門口。
“給,特意買了點粥來,先暖暖肚子。”他看著舒淺有絲蒼白的臉色,下意識地抬手就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只是動作才做到一半就止在了半空中,兩人都是微微一愣。
這樣熟悉的感覺,像極了大學的時光。只是他已經穿上了筆挺的西裝,不再是當年青澀張揚的男孩。而她也蓄起了長髮,眉眼間的稚嫩蛻成了成熟。
舒淺微微後退,輕躲了一下。動作幅度雖然不大,秦緒卻還是察覺到了,懸在空中的手平靜地收回,若無其事地把粥遞給她:“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舒淺站在關上的門內,捧著那碗粥,心頭五味成雜。
既然已經決定了翻過這一頁,她就不會再遲疑。只是心中仍有點小小的遺憾,遺憾當年一轉身的錯過,就再也沒有了未來。
之後幾天相安無事,合作專案也談得十分順利。終於盼到了週五回程,舒淺離開酒店前先給雪落打了個電話:“幫我跟二哥說說,看能不能麻煩他來機場接我一下。”
“怎麼了?你們公司不是專車接送嗎?”雪落納悶。
“唉,我總得想個辦法讓秦緒死心吧,”舒淺嘆了口氣,“借你哥試試看。”
“噗,”雪落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你怎麼不找穆大帥哥?”
“我跟他,”舒淺遲疑,“關係還沒好到找他幫我這種忙的程度吧。”
雪落無語:他其實巴不得你找他幹這事吧……
“好吧好吧,”她沒辦法,反正穆楊沒有中國駕照也開不了車,“我跟我哥說說,他今下午正好閒著,保證把他抓到機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