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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每一層都留了保安和服務員,宴會廳、包廂的房門也都敞開著,客人們可以隨意出入。這也是變相的在給自己做宣傳的意思。盛夏慢慢逛著往樓上走,心裡一面暗暗計算要花多少錢……搞不好花掉的都是盛河川當初從“盛世”掏走的錢。

盛夏越想越覺得肉疼,也不知道這筆錢什麼時候才能追討回來。

盛夏一腳踏上通往四樓的樓梯,就見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順著樓梯走了下來。一身淺色的休閒裝,袖子居然還是透明的。能穿成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像盛夏這種身份的生意人。盛夏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正巧這人也抬頭看了過來,兩個人視線一碰,這青年的目光竟不自覺的躲閃了一下。

盛夏看的有趣,忍不住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臉上做出思索的表情說,“你是陸泉?”

南唐的眼神就有些亂了。

盛夏笑了一下,“我們公司面試代言人的時候,我記得你好像也來過吧?”

南唐聽他這樣說,又稍稍鎮定了一些,“沒想到盛總還記得。”

盛夏故意側著頭打量他,若有所思的說了句,“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你面熟……大概是因為你長得有點兒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吧。”

“這麼巧?”南唐略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不過長得像的人也不少見。”

“是啊,”盛夏笑著說:“確實如此。”

南唐明顯的不想跟他多說話,推脫有事,急急忙忙就下樓去了。盛夏站在樓梯上,神色淡然的目送他下樓。說到底,他不是心胸開闊的人,對於當年的事仍有些不能釋懷。若是南唐當真心中無鬼,何至於到現在都不敢跟他們相認?

他看不透南唐這個人,總覺得他做的事情都不合常理。盛夏甚至覺得,知道的越多,他心裡的疑惑也越多。

沉思片刻,盛夏轉過身來,正要抬步上樓,就見樓梯轉彎處的燈影裡站著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他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被頂棚的小燈映照的流光溢彩,然而他的上半身卻隱沒在黑影之中,像古廟裡一尊陰森的石像。

盛夏腳步一頓,臉上浮起一絲嘲諷的淺笑,“你果然已經出來了。這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第64章 靜海(一)

盛河川晃著酒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小夏,你這張嘴,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記得盛家的家教也不是這樣的。”

盛夏扶著欄杆一步一步走上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笑著反問他,“那你說說看盛家的家教是什麼樣的?可以害死自己的兄嫂?虐待自己的侄兒?掏空公司的流動資金然後另起爐灶?”

盛河川的臉色微微一變。

“盛河川,你做了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盛夏平靜的與他對視,“我還是相信天道迴圈,報應不爽。說不定我爺爺現在就在頭頂上看著你呢。”

盛河川冷笑,“真幼稚。”

“當然我知道你是不信的,”盛夏也笑了笑,“要不然你手上染了那麼多血,怎麼還能睡得著吃得下呢。”

盛河川盯著盛夏的目光像淬了毒。

盛夏如今跟他已經完全撕破臉了,也不怕他看出自己的態度,“盛河川,你最好從現在開始每天都拜拜佛吧,讓佛祖保佑你別讓我抓住什麼把柄。不過,”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不過佛祖大概也不會保佑你這種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這性格,似乎也沒什麼長進。”盛河川挑了挑嘴角,“你以為說幾句天真幼稚的狠話就能把我嚇著了嗎?”

盛夏還沒說話,就聽腳步聲從頭頂傳來,一群男男女女群星拱月一般擁著盧培走了下來。這麼近的距離,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又沒有刻意壓著,也不知道這些人聽到了多少。盛夏正想找個藉口避開,就聽盧培笑著說:“喲,是你們倆,怎麼還吵起嘴來了,都是一家人,上陣還要父子兵呢,你們這可是親叔侄。”

盛夏心中一動。讓外人覺得他們盛家一直在鬧內鬥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這不是拿著盛河川這個敗類在給盛家抹黑嗎?

盛夏笑了笑說:“大家看來都誤會了,這位盛先生只是我爺爺當年領養回來的孩子,跟我們盛家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言下之意,我們盛家的人是不會窩裡斗的。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靜了靜。

盛夏沒看盛河川的臉色,自顧自的說:“當然,養子也是有繼承權的。前段時間‘盛世’拆分,大家應該都聽說了。盛先生從‘盛世’分走了不少現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