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客室。她給我們倒了茶水,說張總這會兒忙,很快就會過來。
過了十多分鐘,那張總還是沒有出現。我悄悄地問黃媽媽是不是她平時處事太狡猾,不敢真的露臉了,黃媽媽說,應不會的,我給的名片可是她們的一個大客戶,她不會不見。
正在疑惑間,門開啟了,進來了一個戴著珍珠項鍊衣著講究卻是滿身俗氣的婦人。她打了厚白的粉底,化了濃濃的妝,看上去年紀比黃媽媽年輕許多,但是眼角的魚尾紋還是暴露了她的年紀。
她剛進來時是笑吟吟的,可是一看清是黃媽媽時,笑容就馬上凝固了。我看她的樣子怎麼也聯想不到她就是黃媽媽相片中要找的人。可是黃媽媽不然,她一眼就認出了她。
重整之路(5)
“王蕙蘭,我的好姐妹,咱們好久不見了!”黃媽媽大聲地衝她喊道。那王蕙蘭臉上盡露尷尬之色,繼而是厭惡,最後是冷冰冰地說道:“黃太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王蕙蘭,我是張玉萍,這裡的總經理。”“如果你不是,你怎麼會知道叫她黃太太呢?你們根本就是認識的。”我氣憤地揭穿她。
那張總又是一陣氣憤!她竟然自亂了陣腳,無言以對!“蕙蘭,咱們姐妹一場。當初我幫你是信任你,念在大家從小的情誼分上。以前你有困難我不讓你還,現在你這裡可謂氣派不凡,總不至於沒錢還我吧。我只想問一句,你忘記了我們是金蘭結義的好姐妹麼?”黃媽媽動之以情地說,聲音有點哽咽。
那假張總一時也給震住了,呆呆不說話。我以為她良心發現了。可是,不一會兒她又突然翻臉地說:“少跟我來這一套!莫說是什麼姐妹朋友,就是認親作戚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快滾!一年到頭來跟我要錢的人多的是,憑什麼我要給你?你很潦倒嗎?你少來給我裝可憐了!別以為帶個小白臉來我就怕你,請你們快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少來含血噴人!欠債還錢,天公地道。白紙黑字,法院判書,你休得抵賴!今天你不把我的血汗錢吐出來。我絕不離開!”黃媽媽再也忍不住那王蕙蘭的無賴行徑,義正詞嚴地怒斥她。
那王蕙蘭再也沒有什麼張總風度,開始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起來。黃媽媽還擊,她們說的都是臺語,我一句也聽不懂,可是看她們神情都很激動!黃媽媽氣得直哆嗦,那王蕙蘭想離開,黃媽媽上前抓緊她,不讓她走。她大呼大喊起來。一時兩人竟糾纏在一起。
這時外面聞聲進來了一些辦公室的人員,我虎視著他們,他們都在呆呆地看著不敢動。隨後又衝進了四五名彪形大漢,他們一把就抱住失控的黃媽媽,替主人解了圍。我攔也攔不住,怕他們傷害黃媽媽,只得喊道:“別亂來,這是內地!你們敢胡來我就報警!”
“哼,好啊,報警吧!我正想說呢。你們亂闖私人地方,早該叫警察抓你們了!說我欠你們錢,你們去找王蕙蘭要,我是張玉萍!都是神經病!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把他們趕出去?一群廢物,我花錢養你們用來幹什麼的?誰不利索,誰就馬上給我滾蛋!”那王蕙蘭氣急敗壞地說。
他們在拉扯黃媽媽,我只得儘量和他們硬扛。無奈寡不敵眾,還捱了幾記老拳,他們為保飯碗,一時手重了。我身上本來就有傷,更是力不從心。“你們別打人,小豐,我們走。你這賤人記著,我一定會找人討回公道。”黃媽媽擔心我們會吃虧,所以不得不且罵且退。
出了門口,那租車還在,我們上去,然後催促司機馬上離開。不然怕那瘋婦改變了主意,要捉住我們,要毀壞黃媽媽身上帶來的證據,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司機見是有幾名大漢在追趕我們,更是怕惹禍上身,馬上發動引擎,逃出這鬼門關。一直到國道邊,黃媽媽這才稍息平靜,她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有。
黃媽媽氣憤地說道:“想不到那婆娘真是不要臉,變臉比天還快。以前她還處處奉承我的呢!”“你們是過來討錢的吧?”那司機開腔道。“師傅,你怎麼知道?”黃媽媽好奇地問道。
“我是本地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家工廠外表光鮮,可是一年到頭卻不知有多少人來追債,我都拉過好幾撥人了,見得多!那裡的老闆娘真是一毛不拔,我從沒有見過有人能要到錢走的,沒有一個不是罵罵咧咧離開的。你們不要惹她吧,人家有勢力得很!欠錢也只能是自認倒黴了!”司機在滔滔不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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