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感同身受的。接著我跟王哥講,黃媽媽的討債經歷。從臺灣到內地,從過去的金蘭姐妹到如今的反目成仇,都一一跟王哥敘述了。我著重地提到了黃媽媽決心重辦工廠、以續夫志的事。此時的王哥已經摘掉眼鏡示人。他的眉宇緊鎖,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任務艱鉅,還是因為對我的要求感到為難。
黃媽媽將王蕙蘭的借據和法院的判決書給王哥看,王哥略看了一眼,顯然他早已相信我們說的話是真的。但他還是不發一言。“王先生,我知道這件事確實很讓人為難。我在內地找遍了所有能認識的人,現在也沒有什麼結果。”黃媽媽傾訴道,“我在這邊只有小豐,才是我最可靠的朋友,他熱心幫助我,只因為我是一個需要人幫助的老人家。不怕王先生笑話,我和我先生的企業早被人吞佔了。我可以算作一無所有,除非有這一筆債務才有可能讓我和先生東山再起。否則的話,我也只能是認命了。”
王哥沒有看我,只是看著黃媽媽,嚴肅地說:“黃太太,我還不能說一定能幫你討回這一筆錢,但就憑你剛才的話,不要說是小豐的朋友,就是別人,我也是一定會幫忙的。但是這取決於兩個前提條件,請你考慮。一是你能充分信任我嗎?一切要聽從我的排程和安排;二是你有必死的信心去打這一仗嗎?哪怕是遇到生命危險也毫不畏懼!說到底,很簡單的一句話。信任我和不怕死。只要你答應,並能做到,我就幫你辦。”
“王先生,你沒有跟我談報酬,只跟我談這樣的條件。就憑這一點,我知道你是個做事踏實和胸襟廣闊的人。我怎能不相信你呢?如果害怕,我就不會一個人來內地,也不會這樣勞碌奔波。我已是知天命的人了,是生是死,總有定數。我計較也沒有用,我要的只是討回一個公道。”黃媽媽也斬釘截鐵地說。說話中頗有堅毅之氣,巾幗不讓鬚眉。
“好,我成全你!”王哥以茶代酒,跟我們痛快地幹了一杯,以示合作愉快。看王哥答應得這麼爽快,我和黃媽媽都喜不自勝。接著王哥詳細地問明瞭那王蕙蘭和她工廠的各種情況,箇中細節他逐一深究。我和黃媽媽所知有限,但還是極力搜尋,記憶所及,連那天出租司機的話也一股腦兒地說了。直到王哥再也挖不到新材料為止。
智勇雙全闖虎穴(2)
“好吧,我掌握了基本情況,但還是要在那邊實地考察,才能擬定一個好的作戰方案,我只求一戰功成,不會拖泥帶水,所以得計劃周詳。”王哥似乎恢復了軍人本色,投入到作戰的興奮之中。
王哥問黃媽媽住在哪裡,黃媽媽說自己有女兒在廣州,所以就住在那邊。王哥說:“你暫時還住在東莞吧,方便行動。隨時帶著所需要的檔案,我說不定一旦掌握了有利時機,就會馬上採取行動。你和小豐在這邊等我訊息。”
黃媽媽隨即合作地說:“那我就住在這裡吧,這裡方便。”王哥點了點頭,卻對我說:“小豐,咱哥兒倆好久沒見,老哥想和你喝一杯,談談心事。”黃媽媽一聽,知道王哥有話對我說了,於是說自己先去辦住房手續,就先行離開。
王哥叫了一瓶威士忌,和我先喝了一杯。洋酒沒有白酒的芬芳,多了一層火辣辣的勁道。王哥自個兒再喝了一杯。我見他似有不愉之色,小心地說:“王哥,多時未見,讓你掛心,小豐自罰一杯,以示請罪!”我一飲而盡。
“你沒想我不要緊,可你怎麼能不想想豆豆小姐呢!程老弟!”王哥帶著酒氣,重重地說。原來他是責怪我怠慢了豆豆。可是個中原因。我又豈能跟他一一道個明白?豆豆說過,我們不再見面,就是為了大家避免徒添愁緒!
“豆豆怎麼了?難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王哥,快告訴我!”我焦急地說,突然我心裡有預感,心裡害怕。王哥一開始就是說有事找我,現在又是滿懷憂鬱,那肯定是跟豆豆有關了。
“豆豆小姐上個月去日本了,她要讀語言預科學校,將來會在那邊留學。秦老先生要將她培育成才。”王哥慢慢地說道。我長鬆了一口氣,這其實是我心中希望的結果!“那不是很好?豆豆應有一個好的前途和未來。”我說道。
“難道你認為豆豆小姐要的就是這些嗎?她臨走時滿是憂傷,她雖是強作歡笑,可是我卻看得出來。她需要的是愛,一個男人心中的愛!”王哥故意說“一個男人”,讓我面紅耳赤!錚錚鐵漢如王哥,此時也是充滿俠骨柔情,為豆豆抱屈不平。
我無言以對,唯有再喝盡一杯,此時酒已不再火辣,而是甘露瓊漿!待我放下酒杯時,此時桌上已經多了一張支票。王哥把它推到我面前:“是豆豆小姐臨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