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一時無語。TMD我怎麼對女人沒有興趣了?真的沒有那種衝動。
小雪開腔說:“豐大哥,你有心事吧?我看你整晚心事重重的。”我嘆了口氣:“也不是,只是好像覺得什麼也沒勁。”“你的女朋友呢?可以說說嗎?”這不由得勾起我重重往事,於是跟她說了我和泓、豆豆的故事。
小雪聽得很專注,也感慨起來,說起了她和以前男朋友的事。大概是酒意上頭,我仰頭躺下。小雪也仰臥在另一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漫無邊際地聊起來,一股曖昧心情,漸漸浮湧起來……
突然,外面響起了“砰!砰!砰砰!”猛烈的敲門聲。我一驚,起來跑到房門外,大概是治安隊來查房了。那時暫住證查得很嚴,一年要交五百大洋,是治安隊的一大經濟來源。
我敲了肥牛的門,叫道:“治安隊來查房了。快!”肥牛哼哼應著,倉皇而來。“我靠,老子惹誰了?老是關鍵的時候出麻煩!”外面見遲遲不開門,敲得更猛,伴著囂張的罵聲。
小燕在裡面也已穿好衣服。大家在廳裡,兩個女孩子聽到那聲勢嚇得摟成一團。肥牛初來時,曾因沒有暫住證而被抓幾天,直到老鄉替他交了錢才得以脫身,想起那恐怖的經歷,也是心有餘悸。
不得已,我開了門。外面四五個身穿保安制服,勒著粗皮帶,臂帶著紅袖章,手裡拿著鐵棍的傢伙就闖進來了。他們都是村裡沒事幹的青壯年,混在治安隊,作威作福,不把打工者當人看。“拿暫住證出來!”
我和肥牛都有暫住證,小雪她們都沒有,只有廠牌。一般治安員見了也不會為難,因為這些工廠都是工業區的經濟大戶。那幾個治安員見沒有什麼油水的,不禁有些失望。
“你們是夫妻嗎?”年長的一個突然問。“不、不是……”小燕她們漲紅了臉。“如果不是,那就是非法同居了!”那人厲聲地說。“她們不是住在這裡的,只是玩晚了,在這裡過一晚。”肥牛焦急地說,那兩女孩子也附和。
“這誰說得清呢?要不,到治安隊一趟等廠裡來給證明吧!我們那地方也不錯!”幾個人夾著*的語調說。“我們明明不是嘛!”肥牛也粗聲吼了。“你還敢爭辯?!”年長的威脅過來。
饒是肥牛身粗體壯也不敢得罪這些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見沒辦法,只得走到年長的一邊,遞給他煙,悄悄地說:“大家誤會嘛,請高抬貴手,我們知道的。”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說:“你們違反治安條例,罰款五百元吧!”
放逐,為博紅顏(4)
我裝著為難地與他討價還價,最後三百元成交。那人接過了錢,還像模像樣地開了張單據,說:“我們罰錢是要上交的,不是自己拿。”肥牛嘀咕道:“怎麼不是發票呢?”那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馬上不敢再做聲了。然後他們揚長而去。
“奶奶的,老子今天倒了十八輩子的黴!遇到了這班瘟神。收了錢,還裝大,我呸!”肥牛摔上了門,惡狠狠地說。經過這麼一鬧,大家都沒有心情了。小雪和小燕睡我的房,我和肥牛睡他的房。
第二天,小雪她們回去上班了。肥牛悻悻地說,“NND,老子一定要出人頭地,不讓那幫狗保安看扁!”我以為他要轟轟烈烈地闖一番事業出來。原來他卻是打村長女兒的主意。她叫林娜娜,是我們公司的報關員。
林娜娜平時不大來上班,一個星期就來幾天。她只負責廠裡的報關和轉廠的工作。自從發生了海關查廠的事件,黃董就叫曾小姐請個報關員。曾小姐發揮其公關的魅力,打聽到本村村長的女兒就是做報關的,而且能耐很大,別人辦不了的轉廠,她都能搞定。很快林娜娜就來上班了,她平時不太和我們打交道,我行我素。她長得又矮又黑,而且說的普通話也不標準。但據說她是一個小富婆,做著好幾個廠的兼職,收入比許多所謂的經理主管高得多。因為二十多歲還沒有男朋友,她的父親大人揚言給她一輛本田轎車做嫁妝……這些都是本廠裡的無聊男人調侃說的,但言之鑿鑿,讓人不由得不信。
肥牛戲稱她是“黑珍珠”,黑固然是說她的樣子黝黑,“珍珠”倒不是說她漂亮,而是因為她像珍珠一樣值錢。但人家林娜娜卻不買賬。當肥牛用半鹹不淡的白話跟林娜娜說:“靚女,我可不可以請你去吃宵夜?”林娜娜無比溫柔地一句:“你這麼肥了,還吃宵夜?撐死你啊!再看看你,我不用和你吃,怕都已經飽了。”這話把肥牛噎得徹底地打敗了。
為了豆豆和老葉我已掏空了錢了,也連累得肥牛負債累累。他再也不敢到外面去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