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要是駁了,我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就要被寫上中華罪惡史了。”
陳冰看著吳銳為難的臉龐,沒法再堅持,只好妥協:“那好吧,就讓她過來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媽和我相處得不愉快,到時你可要出面請她回去,請佛容易送佛難,這個佛由你請也由你送。”
吳銳像雞啄米似得狂點頭:“明白,明白。”
就這樣,在生產前十天,吳銳媽媽懷著充分發揮餘熱的激情孤身一人來到了深圳,投入到了為兒孫做飯洗衣的光榮勞動中來。
如果說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有些生疏,放不開,那麼吳銳媽媽第二次來到深圳可以說是完全得放開了,在感情上也完全把兒子的家當做了自己的家,具備了主人翁精神,每天一大早就起來去超市買菜、做早餐,伺候兒子和媳婦去上班;待兒子和媳婦走後,又收拾碗筷,打掃衛生,洗衣服…兒子媳婦的都洗,連媳婦的內衣內褲也都親自手洗,可謂是奉獻到了毫無保留的地步。
本來擔心跟婆婆相處有麻煩的陳冰,很快就被婆婆的無私奉獻精神征服了。加上吳銳媽媽又做得一手好菜,把陳冰的胃徹徹底底收復了,搞得陳冰忍不住地真情大發:“早知道您做飯這麼好吃,去年就把您留下了。”吳銳媽媽樂得眉開眼笑:“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的。”
產後,吳銳媽媽更是把陳冰和孩子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把飯都給陳冰端到了床前,搞得陳冰都不好意思:“媽,這太過了,我下床吃就行了。”吳銳媽媽毫不在乎:“沒事,你就在床上吃,坐月子不比平時,就得照顧好了。”
做完月子,在準備恢復性生活前,陳冰跟吳銳說:“你去結紮吧。”
吳銳一聽,不爽:“那不成太監了。”
陳冰慢條斯理地解釋:“不會,結紮後性生活還是一樣,也還能射東西,只不過裡面不含有精子罷了,其他都一樣,而且手術過程十分簡單,也很快,將輸精管切斷再打個結,躺個一兩天就行了。”
吳銳懷疑:“你怎麼說得跟真的一樣?”
陳冰笑:“我百度過了。”
吳銳問:“百度還說什麼了?”
陳冰說:“還說男性結紮是夫妻避孕的最佳選擇,深受大眾喜歡。”
吳銳不信:“深受大眾喜歡?那我怎麼沒聽說過有男人去結紮的。”
陳冰說:“別人去結紮怎麼會跟你說,男人都好面子嘛,以為結紮就是做太監呢,都是媒體宣傳不夠的原因啦。”
吳銳挑起眉頭:“就沒有什麼壞處?”
陳冰笑:“當然有,不過不大,都是小問題,第一呢,就是說男性接受結紮手術後,並不立即有永久避孕功效,故手術後還要採用其它可靠的避孕措施,直至經過了兩次精子檢測,證明已經完全無精子的存在,才可放棄其它避孕措施。”
吳銳說:“這那叫壞處,這純粹就是注意事項嘛。”
陳冰笑:“是,但是這個注意事項事關懷孕大事,尤其關乎的我頭等大事,所以我就先說了。”
吳銳繼續問:“那現在說說對我的壞處吧。”
陳冰說:“首先呢,你結紮了就不能再生育了,一輩子都不能了,也就是說你這輩子就只能有這麼一個孩子了;第二呢,由於陰囊面板皺褶多,總有褲子遮蓋,區域性空氣流通差,加上汗腺豐富,若是消毒不好,術後又不注意清潔,傷口就有發生感染的可能行。對於第一條,需要你仔細想清楚,這輩子是不是就專心跟我一個人生這一個孩子了,還是想以後再跟其他人也生幾個;第二條呢,問題不大,我們注意清潔就是了。”
吳銳嘆了口氣:“第一條事關重大,關乎我以後人生的幾十年啊,讓我想想吧。第二條可以忽略不計。”
陳冰笑:“那你慢慢想,想明白了,告訴我。”
吳銳問:“想明白之前呢,是不是就不能有性生活了?”
陳冰笑:“可以啊,還和以前一樣,用套唄。”
吳銳驚喜:“那我們一直用套就行了唄,幹嘛非要去結紮。”
陳冰說:“避孕套只能短期避孕,長期使用不安全,而且避孕套都是乳膠製品,上面有很多的矽油,用的多了,有可能造成有異物性的□□炎的,對我的健康威脅太大,所以,你只有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
吳銳懵:“哦。”
第二天,吳銳趁午休的空偷偷在公司查男性結紮的各種利弊,又苦苦做了一個下午的思想掙扎後,晚上下班回到家跟陳冰說:“我決定了,去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