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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看他,甚至沒從後視鏡裡觀察他。

有第三人在,夏榛也不好和莊籍說什麼私密的話題,只是問道,“最近很忙嗎?”

兩人十年沒有聯絡了,其實說些別的話題,說不定會更好些,但夏榛發現自己如願見到莊籍了,反而生了緊張,變得有點放不開手腳了,這對他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只是這不可想象的事情,現在正在發生。

他昏頭昏腦地,就用這一句傻乎乎的話開了頭。

他一邊惱恨自己怎麼會變得這般不像自己,簡直有被莊籍的氣場壓制住的嫌疑,覺得自己不應該在他的面前顯出任何弱勢來,而且本來他也不是處在弱勢的位置上;但另一頭,他又想,莊籍會怎麼想自己呢,他覺得自己這話問得過於親密了嗎,還是覺得這樣隨意一些才好。

而莊籍的情況,實在不比夏榛好多少。

剛才在包廂裡,他雖然談笑風生,心裡卻想,自己為什麼要和這些人說這麼多,說不定夏榛坐在那裡,覺得我成了個圓滑的人了,已經喪失了風骨。

夏榛一直不和自己說話,還板著臉,就是這樣想的吧。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瞧不上自己,覺得做演員的身上都是裹了一層爛泥的,他不屑和我結交。當然,要是在他面前保持自尊,他可能又會用當年說他的那句“窮人的自尊”來譏諷。

既然他這樣,我又何必要理睬他,讓他滾去清高自己的吧,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這種人,根本不會明白他,估計也不屑去明白他。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最後還是邀請他上車了。

人的行為,怎麼會這般不受理智控制。

莊籍側頭看了看夏榛,說道,“哪裡會有閒的時候,今天能夠來參加同學會,是求了導演,將我的戲儘量湊到了一起,把今天下午和晚上空了下來,正好明天上午沒戲,可以在家裡住一晚,明天又要回劇組。”

夏榛道,“你接戲太多,都是在拼命,你少接點,多些休息時間不好?”

莊籍眼神裡就透出了一些詫異來,心想他有關注我嗎,知道我接戲多。嘴裡卻道,“我現在正在演藝事業的黃金時間,現在不拼命,什麼時候拼命?”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諷意,似乎是在暗示夏榛不知別人的苦楚,只知道說大話,說完他就後悔了,心想我幹嘛和他說這個,簡直是神經病啊,讓他來瞧不起我嗎。

於是馬上就又接了一句,“你難道還有看我拍的戲嗎,知道我接戲多。”把那種尷尬的感覺趕走了。

這下輪到夏榛尷尬了,他從沒有看過莊籍的任何片子,知道他演的戲多,是因為之前送到他桌上的那份資料裡,將莊籍出演過的角色羅列了出來,看到他居然出演過那麼多角色,而且大部分都是主演,他怎麼會看不出莊籍的辛苦。

他本身就不大愛看電視電影,而且也沒時間看,還有便是他對看莊籍在螢幕裡和各種女人曖昧談戀愛一點興趣都沒有,別說看,就是想到,他就會滿肚子酸楚的怒氣,而且這種怒氣還只能憋在心裡發洩不出。

夏榛只好轉移話題道,“雖然現在是你的演藝黃金時間,但也不能不保重身體。而且大家都說你演技好,接片子求精不求多,不是更好嗎?”

莊籍聽他轉移了話題,就知道夏榛估計是沒有看過自己的作品的,他有一點失望,但更多也是釋然,心想沒看就沒看吧,也不求他看。

說,“求精不求多,的確是這樣。不過,做起來就太難了。”

到底有哪些難處,他便沒有再說。

兩人這麼一見面,怎麼變成了他的訴苦會似的,莊籍簡直要鬱悶死。

正要將話題轉到夏榛身上去,夏榛已經說道,“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說說嗎?”

莊籍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來幫我不成。之前夏氏旗下傢俱產品的廣告,他完全不考慮自己,現在又是什麼意思,莊籍不想想他是虛偽,但又的確有些犯堵。

莊籍說,“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莊籍早知道夏榛是兩年前就回國了,而且已經接手了夏家好幾個產業的事務,但既然夏榛就沒有看過他的戲,他當然也不會知道夏榛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在做什麼。

夏榛倒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前年就回來了。”

莊籍笑著瞥他,似乎是在說,你前年就回來了,卻不聯絡我啊,有種調笑的責怪之意,他的眼神裡的這種親近,倒讓夏榛高興了,說,“以後多多聯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