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後,索菲婭忽然卻有些惆悵。她漸漸的鬆開了拳頭,改在安德魯的頭髮上著撫摸起來,接著又心有感觸的說道:“安德魯,您真的希望我們的孩子早點出世嗎?”
“呵呵,親愛的索菲婭,這件事情可不是你和我說了算。10月懷胎,到現在才8個月不到。至少還要等上60天,70天呢!”安德魯繼續在忙活著感受胎兒的動靜,幸福的他卻沒能抬頭上望,或是在言語間,及時察覺到索菲婭表情上的變化。
“是啊,還有60天!60天后。馬德里的王宮內又將多增加一個生命。或許也會少一個人!”索菲婭不住的感嘆著。儘管她竭力的告誡自己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但這些令人煩惱的東西總是不斷湧出,即便是與安德魯在花園中散步,或是獨自處在宮室內。還是進入夢鄉之後,無時不刻都在糾纏著她,有時還會讓索菲婭感覺窒息。
安德魯默然無語,他慢慢站起來,因不忍心面對索菲婭酸楚的面容,惟有深情的緊緊擁抱住索菲婭,嘴裡依然是一遍又一遍說道:“對不起,索菲婭!真對不起!”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房間惟有安德魯無數次的深深歉意,以及索菲婭充滿眼眶裡飽含著即將流落的淚水。
回到法國日子。越發臨近了,這是誰也不能改變地事實。就在12月初,巴黎的各大報刊上,幾乎同時都刊登起安德魯統帥的一份親筆公開信。信中,安德魯信誓旦旦的向巴黎市民們保證,他始終是法蘭西的一員。共和國的捍衛者,以及法國軍團的統帥……另外。安德魯還在公開宣稱,他將在明年4月前後,重新回到法國,並且將提前迎娶自己的未婚妻,巴 拉斯的女兒,柯賽特小姐。
這份公開的申明顯然是大大緩解了安德魯與巴黎政客們地緊張關係,儘管是表面上,但卻讓普通法國人深感欣慰,一場有可能發生的國內動亂消逝於無形之中。自從安德魯征服伊比利斯半島以來,整個法國對於他既敬又怕。
在他們看來,安德魯不僅手握數十萬重兵,還擁有兩國國家的國力為後盾,隨時都有揮師巴黎,奪取政權的實力。於是,各類別有用心的謠言紛紛從陰暗角落裡冒出來,汙衊與詆譭著安德魯以及他的部下,說安德魯即將迎娶索菲婭陛下,正式成為西班牙地國王,還將共和的法蘭西重新納入封建王國一系,而那些安德魯帶去地軍官和士兵們,個個也已成為攝政王殿下的武裝臣民與忠實走狗。
接踵而至的謠言之下,政客們開始發愁他們剛剛獲得的權勢,將士們擔心將與自己的人同室操戈,百姓們則害怕和平不到半年時光,戰亂再度降臨法國。在巴黎當權者頻頻調動北方軍團與阿爾卑斯軍團精銳南下,準備參與當地防務,警惕安德魯揮師北上之際,所有政客們都竭力表現出強烈自信,對安德魯擁有的強大軍事實力的不屑一顧,根本不相信大比利牛斯軍團的軍官與士兵們能夠與安德魯一起“叛變”革命的法國。但他們也更清楚,來自國民公會和公安委員會的無數次召喚,卻沒有贏得安德魯軍團中法國軍官與士兵的任何積極響應,那是10多萬法軍依然惟安德魯司令官馬首是瞻。
只是在巴黎,最傷心恐怕要屬可憐的柯賽特小姐。雖然安德魯依然為她傳送書信,但已從每3天一封,每週一次,最後變為每月才能收到一回。對此,柯賽特小姐可以理解為前線戰事緊急,無暇顧及家事罷了;對於眾說紛紜刻畫出來的未婚夫野心,柯賽特小姐不以為然,她認為是男人都會有野心,只有無能的廢物才安於現狀;或許,柯賽特小姐也不介意安德魯與索菲婭的私情,因為在巴黎的環境影響下,柯賽特小姐逐漸明白享受大批情婦,才是“成功人士”特有的權利。儘管父親擁有大量情婦,但對過世母親的愛意,始終如一。
只是,只是當安德魯將要迎娶索菲婭陛下的謠言逐漸變成事實時,卻無情擊碎柯賽特小姐的所有幻想,她無法再為自己尋找任何辨別的藉口或是牽強的說辭,惟有每天以淚洗面,在雷色夫人的嘆息聲中,飽受感情的痛苦煎熬。數次,柯賽特小姐都想逃出巴黎,跑到西班牙,當面質詢安德魯有關謠言真實性。卻被她的父親,大權在握地巴 拉斯委員抓了回來。隨後,巴 拉斯還調遣100多人國民自衛隊,派駐在自己府邸四周,以防止柯賽特小姐再度私自潛逃。
就在柯賽特小姐的精神行將崩潰的時候,安德魯發出的一封公開性。立場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政治取向與感情歸屬。就在讓巴黎民眾欣喜若狂之際。也使得柯賽特小姐重新恢復自信。至少柯賽特小姐認為,安德魯還是記得她地,根本不曾忘卻自己,只要再過2個多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