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蘇丹王掌握中的埃及等地,都是我安德魯的眼中肥肉,切不說他們輝煌無比的王室內珍藏著數量驚人的財寶,光憑藉廣大地域裡蘊藏的無數戰略礦產。足以支援我的數個軍團征戰整個歐洲大陸。
因此,我需要把他們所有富饒的土地統統成為安德魯的殖民地,無論是明搶還是暗奪都必須要得到,而西班牙境內德摩爾人歸順之後,可將為我打得頭陣。他們作為另一個第五縱隊在兩位無能蘇丹王的土地上,大肆宣揚安德魯親王的仁慈與友愛。讓窮苦人日夜盼望著我率部去解救他們……”
8月19日下午4時。一輛懸掛白旗的普通四輪馬車蜿蜒在崎嶇的山路上,這輛馬車運送地正是安德魯攝政王的全權特使。宰加勒。在格拉那達城上無數摩爾人的注視中,馬車暢通無阻的透過西法聯軍重兵封鎖線,順利抵達城下。
“穆敏,你在這裡守候,2小時後,我若是不曾出來,你便直徑回到法國人陣地那邊,他們同樣不會為難你的。”宰加勒走下馬車,回頭對著一旁的中年車伕說道。
“是的,主人!”車伕順從地回答道。
“去告訴你們的陛下,說摩爾人的學者兼安德魯攝政親王的全權特使,宰加勒前來拜會。”宰加勒揚起頭,衝著城頭不斷張望著的哨兵,大聲說道。
10分鐘後,宰加勒的請求被獲准,透過城頭垂下的吊籃,特使進入重重圍困中的格拉那達城。
作為穆罕默德十二世蘇丹的嫡系後裔,宰加勒曾許多次造訪過該城,緬懷先祖的創業艱難與失敗榮辱;作為學者的他,在阿爾罕布拉宮裡,這座舉世無雙的阿拉伯宮殿群留下過無數雙腳印;但今天,宰加勒卻是以西班牙王國的攝政王特使身份,進入格拉那達城,自然感慨萬分。
只是在他的眼裡,昔日美麗的城市處處都是擁擠不堪的人群,處處都痛苦呻吟著的傷兵,處處都是充滿仇恨的目光。一聲嘆息過後,宰加勒在一名嚮導帶領下,沿著整齊石階走向山頂上的阿爾罕布拉宮。
唯有阿爾罕布拉宮還是那樣美麗迷人,整個王宮建造得美輪美奐,阿拉伯式的大殿,天花板鑲嵌有鐘乳石柱狀的裝飾,裡面佈滿美麗細緻的阿拉伯雕刻;夏宮的阿拉伯式花園,青翠的林木,噴泉點綴其中,牆面上爬滿了金銀花的藤蔓,樹蔭下還有長凳供人休息的同時也能享受美景……
“世上沒有比出生在格拉那達卻是個瞎子更悲慘的遭遇了”,這句詩句被刻在阿爾罕布拉的土城牆上表達出格拉那達舉世無雙的美麗。
同樣的,宰加勒一眼就望見到那句從小被祖母教導過的歌詞。真的是沒有一點被破壞的痕跡,但那只是現在。可按照馬賽納司令官來時交代宰加勒特使的語氣,若是數小時之後,城市裡的摩爾叛匪仍負隅頑抗,城外數百門大炮即將發射,無情地摧毀城內一切建築。這就是戰爭,即便是攝政王殿下也不能要求部下放棄轟擊,用步兵的生命奪取一座完好城市。
宰加勒與哈曼特的會晤是在夏宮的一個小房間內進行,會談只有真假兩位“穆罕默德十二世蘇丹”的嫡系後裔,那是宰加勒取出了一件飾物交給哈曼特。這件飾物便是穆罕默德十二世蘇丹在發出摩爾人最後的嘆息之前,佩戴其手中的玉扳指,穆西亞王國王室的真正標誌。
……
“抱歉,殿下,我只是想借用您先祖的號召力拯救我們的同胞。”哈曼特承認了宰加勒的真正王室身份。那是先知們告誡其教徒不得撒謊,即便是善意的謊言,作為一個狂熱的宗教改革者,一個透過暴動而登上王位的蘇丹王,哈曼特雖違反了先知諾言,但沒有扼殺自己良心,他繼續說道:“您的來意,我十分清楚,我會向所有人宣佈事實的真相,並命令他們停止抵抗,無條件投降!”
“不,我的同胞!”宰加勒單手一擺,急忙解釋道:“穆西亞王國早已不服存在,你既然自稱穆罕默德十二世蘇丹的嫡系後裔,那麼請繼續以他的身份,最後一次向你的臣民釋出命令,而我只是一個學者,一個研究歷史的普通學者罷了。你放心吧,我相信安德魯親王的親口諾言,他將能保護摩爾人的宗教信仰與生活方式不受侵犯。”
30分鐘以後,哈曼特最後一次釋出政令,宣佈接受安德魯親王特使的和談條約,格拉那達城無條件投降。而本人以及最忠實的追隨者,則在西法聯軍的嚴密看管下,相互扶植著一同走上穆罕默德十二世蘇丹王曾在那個悲慘作別的高地,也就是“摩爾人最後的嘆息”,迎著殉麗的晚霞,向著東方穆斯林的聖地,行完最後一次祈禱之後,毫無眷戀地吞下隱藏在自己袖口中的毒藥……